:“朱将军,末将奉了黄邺将军所遣欲商议归降之事。”
朱温嘿嘿一笑道:“哎呀,想那黄邺也有改邪归正,弃暗投明之意么?”
李详道:“唐军屡战屡胜,所向披靡,我军节节败退,想必乃大势已去,将军昔日曾与我等有过一面之交,所以华州城中将士无不渴望归降将军麾下。”
朱温故作不以为然道:“那黄邺c黄揆俱是黄巢亲兄弟,血出一脉,焉能有此归降之心?你分明就是来诈降的!”
李详闻言大笑:“将军所言差矣,昔日上古大禹王治水划定九州,其父鲧屡生祸端,残害生灵,大禹王将其父鲧降罪处死,以正天下,父子同出一脉,却能大义灭亲,何愁黄氏兄弟不能相戳?”
朱温道:“先生之言,颇有道理,先生请先往别帐歇息,我当与众将官商议受降之事,待议定之后告之先生。”
李详言道:“既是如此,下官暂且告退,恭候将军佳音。”
言罢出了大帐,朱温即招军师谢瞳帐中说道:“今李详以禹杀父鲧的典故使我相信了黄邺等人归降献城,我恐其中有诈,特请军师思量一下。”
谢瞳言道:“将军所虑极是,此乃是黄邺的诈降之计!”
“何以见得?”
谢瞳继续道:“黄邺兄弟昔日曹州造反朝廷,乃是不忠,今又要华州反叛其兄此乃不孝,此等不忠不孝,无君无父之人将军怎敢招至帐下?以下官之见并非二人真要大义灭亲,倒戈投降,而是借诈降诳骗将军入城,设奸计加害将军是真!”
朱温冷笑道:“既然如此,我立刻命人将李详这厮斩首示众!”
谢瞳眼珠一转又道:“将军且慢,我有一计可使黄邺城中自乱!”
言罢谢瞳于案上取笔写诗一首:
李唐灭隋因何功?详览史书自可通。
谋取天下非黄巢,反把华州送全忠。
朱温一脸狐疑道:“此诗何意?”
谢瞳言道:“将军让李详把此信交予黄邺便是,待李详入城之后主公便可点兵攻城,李详与黄邺兄弟定能不攻自乱!”
次日,朱温将此囊交给了李详,言道:“受降之事,我已写下书信约定,请先生交与黄邺兄弟。”
李详大喜:“如此甚好,下官即刻回城交与黄邺。”
黄揆看完信后,不解其意,对黄邺言道:“那朱三写诗一首,既不言受降,也不言拒降,只说我等‘反把华州送全忠’这是何意?”
黄邺接过端详一番惊呼:“李详谋反!”黄揆闻言不解,黄邺指道:“诗中每句第一个字连读便是‘李详谋反’四字,以我之见必是,李详已与朱全忠有所勾结!”
黄揆怒道:“既然李详与朱全忠勾结,朱全忠又怎能故意把李详告发?”
黄邺道:“那朱全忠泼痞出身,不曾读书识字,焉能写此诗句,李详说这是朱全忠所写,其言有诈,况且李详独身前往,路遇何人我等皆不晓得,大敌当前恐其有变。”
黄揆悟道:“兄弟所言有理,我这便命人捉拿李详。”言罢两人立刻调集城中兵马,李详此时正在城垛巡城。
等黄邺c黄揆兄弟二人上城之时,只见朱全忠突然率兵攻城,这令守城齐军防备不及。
黄邺c黄揆带兵冲上城池对李详叫道:“李详,你竟敢暗通朱全忠,出卖华州,我当先杀了你祭旗!”
李详惊道:“将军何出此言?唐兵突然攻城我确实不知何故。”
黄邺道:“你既然定好三日后诈降献城,因何现在唐兵突然攻城,分明是汝暗做奸细。”
话音没落,一旁黄揆早已挥剑杀来,李详只得出剑相挡,各自亲兵也杀做一团。
华州主将自相残杀,城内兵马大乱,城下,朱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