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三花了整整八十八两纹银,为王浩制作了一块金匾,上等的木料,光三个字,就熔了五两金子,扛着重达五十多斤的匾回到了豪宅,早已引来了无数看热闹的百姓,将王浩的宅邸围得水泄不通。
许州城里的老百姓看着那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皆是匪夷所思的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很快,就传到了杨祖殷的耳朵里。
杨祖殷看着那块巨匾,实在不明白那贼厮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什么丞相府,大将军府,大理寺,他虽然没进去过,也听说过,但总统府,自己却是平生第一次见,实在想不出是什么意思。
“王八兄,这匾的确大手笔,可喜可贺呐!”
“哈哈,那是!比起你那刺史府怎么样?”王浩懒得鸟那货,头也不回的问道。
“呵呵,老夫的刺史府,自然是不可跟王八兄的这块匾相提并论,只是恕老夫愚浅,敢问王八兄这总统二字,却是什么意思?”
“额,总统府嘛,总统府就是,就是京兆府!总统就是奥巴马,就是国家的最高领导人,擦!你小学没毕业啊!”
“京兆府?”杨祖殷看着那厮一嘴的鸟语,根本不知道奥巴马是何物,但还是明白了大致的意思,不禁心中一惊,随即,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一路上,杨祖殷都在反复的咀嚼着王浩的话,在他看来,那厮竟然敢在自己的府邸挂上京兆府的牌匾,这不是摆明了要造反?越想越觉得可疑。
王浩站在总统府前,看着自己气派的别墅,越看越觉得牛叉,吩咐鹿三去招聘看家护院的家丁,张造去买家当,自己则和柳小婉坐在亭子里调着情,却不知道杨祖殷已经在府中给他下套呢!
周岌代替杨祖殷当了县令,正在县衙翻阅案卷,刺史府的管家拿着一张牛皮纸封着的信件走进了公堂。
“周爷,这是老爷吩咐我送过来的,让你派人务必尽快送到京城交给杨公公。”
周岌接过信件,看着信封上面杨祖殷的亲手笔迹:呈义父大人,马上叫来自己的贴身衙役,吩咐马厩备了一匹千里马,连夜向长安城奔去。
杨复光自从回到长安城后,才发现自己丢了宫牌,一件在外人看来比命还重要的东西,杨复光一点也不紧张,用他的话说,如今的李唐江山,已经有一半,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还会为一块腰牌担心?早就将这件事忘的一干二净。
直到自己的心腹大理寺卿将一封信交到了他手上,杨复光这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许州城,有人拿着自己的腰牌为虎做怅,招摇撞骗。
杨祖殷在信里告诉杨复光,王浩拿着那块腰牌,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更重要的是,那厮在自己的府邸前挂了一块总统府的巨匾,暗指京兆府,极有谋反之心!
扯到谋反,杨复光一点也不敢大意,毕竟,那可是铢连之罪,弄不好,连自己也要掉脑袋,可是他实在不明白总统二字是什么意思。
最后,杨复光亲自去了文史馆,足足查阅了半个月,几乎翻遍了所有的史料,也没有查到杨祖殷说的总统二字,是出于哪本书籍。
杨复光认为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派了刑部一个下五品的芝麻官去了许州城'微服私访'。
很快,那个官员并没有查到王浩谋反的什么罪证,因为那厮除了整日呆在自己的肉铺和总统府中与美人快活,就是在街上溜鸟,俨然一个十足的地痞流氓!
倒是杨祖殷在许州城的所作所为,让他汗毛直竖,早在杨祖殷任县令时,就私征税银,与屯住许州的忠武军节度使暗中勾结,招兵买马,不知何意。
对于杨祖殷在许州的所作所为,杨复光并不感到惊奇,因为这些,都是替他做的,杨祖殷的为人,他何曾不知道,心胸狭隘,妒贤忌能,弹劾王浩,也是他意料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