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在惊异堂屋zh一ngyang挂着的那件带血的戏服的时候,邹然听见里屋中传来了几声虚弱的咳嗽声,大家寻着咳嗽声走进了屋子。只见在里屋的床上躺着一位老年妇女,面se蜡黄。在黑漆漆的屋内睁着双眼,透着从窗户传进来的光线可以看见墙上挂着数副相框,相框中是一幅幅剧照。细看之下很多照片是一个穿着戏服的年轻女子的演出照,面相与床上虚弱的妇女十分相似。还有其中几幅照片上的女子分明穿着的就是堂屋zh一ngyang挂着的那件戏服,我们顿时产生了几分惊异。正在诧异中,听见黑暗处的那位老年妇女又传出了几声咳嗽声,接着以个吃力的声音道:“你们是来找宋媛的吧?”
看来眼前的这位妇女就是宋媛的母亲无疑了。我们不免为她现在所处的境况所感触,根本不敢提龙手镯的事情。不料床上的妇女吃力地小声接声道:“这不听话的丫头,今天早上就出门了。”说着慢慢依着背后的枕头起身,佟慧慌忙扶着她斜靠在了床上。我们不敢多言,只是说了句:“阿姨!还好吧!”宋母虚弱地摇了摇头接着说:“她昨天回来的很晚,听她堂叔说他们在路上遇到你们了,只是怕你们要回媛媛手上的什么东西没有跟你们走在一起,说手上的什么东西能救我的命。还跟她堂叔吓唬你们,不让你们到这里来。这不孝的孩子,太对不住你们了,我挺她给你们赔不是了。”说着欠起身子准备起身给我们施礼,我们慌忙上前阻止了她。
“咳!咳!”
我们并没有说明来意,只是问宋媛上哪里去了。没想到宋母的话顿时让我们紧张起来。听宋母说宋媛已经去城里的一个拍卖会,说要拍卖一个什么重要的东西。
“手镯!”我们几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空气中顿时弥漫了几分紧张的气息。
宋母还在那里自顾自地向我们唠叨,似乎在抱怨宋媛这个不孝的女儿如今不知跑那里去了,我们这一帮朋友来了都不理不问。我们倒没有在意宋母的话,只是担心宋媛会不会真的拿手镯去拍卖会换钱了。
匆忙中不敢久留,只是说了几句安慰宋母的话。走时不忘问宋母一句,那件戏服为什么带着血。不想一句不经意间的话竟然勾起了宋母无数伤心悲凉的回忆。
原来宋媛的父母都是当地一家剧团的戏剧演员。她的父亲是剧团的武生,在一场演出的打斗中,父亲不小心误伤宋母,致使宋母整整昏迷了一个星期。在此期间,几次被医生下了死亡判决,宋父愧疚难当,选择了轻生,不料宋母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只是从此一病不起,无奈离开了酷爱一生的舞台。
为了悼念对自己深爱的丈夫,宋母将那件戏服保留至今。宋媛救母心切,昨晚黑夜便顺手拿了那件戏服去吓唬我们。我们不禁为这一家的悲惨遭遇所感触,也暗暗心想不能阻挡宋媛的孝心,看来我们只能另想办法了。我们悄悄把凑的钱留在了桌上,起身离开。
当我们赶到拍卖会现场,整个拍卖已经结束。只是听外面的大屏幕说楼兰手镯被一位澳门赌王以1200万天价拍下,我们几人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正在我们几人失望地恍惚间,一个浑身包裹严实的身影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只感觉我的口袋动了一下,我伸手摸了一下口袋。口袋里多了一张银行卡与一张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默子哥c佟慧姐:对不起!我没有其他选择,母亲一个人把我养育chengren,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一定要救她。卡上是一千万,我只要能救母亲的钱救够了,剩下的是属于你的。媛。”
“宋媛!”我诧异地叫了出来,当其他人从失望中回过神来我已经向那个远去的身影追去,众人纷纷跟身追去。辗转了几个街角,宋媛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不知所踪。
我们失落地站在那里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