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来猜去，没有任何结果，下午，工头开始召集所有工人，宣布开工

    工头许诺：“自己现在临时找工人实在是来不及，大家能干到月底，也就是半个月左右，一定把所有的钱和大家结清，想走的一定不拦着”

    “还有，想走的现在报个名”

    没有人报名，实际上想走的那十几个人，有点怕萧三毛眼能感觉的到。

    工程就这么实行下去了，谁也没出来挑头。

    但想走的工友私下议论，如果月底的时候，还不给所有的工资，就爬“吊塔——闹动静，电视里，广播里，新闻有例子哩，只要动静大，政府一定会管的。”

    工友们心里面很明白：现在的很多事情，不折腾出个动静来，往往没有人搭理你

    工友们很不明白：“眼镜”怎么这么容易就“缴械”

    “眼镜”成为众人心底里面的一个谜，这个谜在日复一日的讨论中慢慢泛化开来

    月底

    工头新招了十三名工人，工头对这个数字，是软磨硬泡从萧三毛眼那里得到的，萧三毛眼琢磨着：自己打死也不会说谁会走，但告诉工头一个大概的数目，工头也不知道是谁，不会有事的

    于是他告诉了工头

    但有个前提，萧三毛眼想知道：“‘眼镜’去哪里了？”

    工头必须得回答，否则萧三毛眼不说。

    工头拗不过萧三毛眼：“‘眼镜’？我退了他押金，让他自己滚蛋了，这种人，留不得，不是他，也许不会有人在工程还没有结束就离开！！！！”

    “‘眼镜’就这么容易走了？”萧三毛眼心底里疑惑着，虽然工头告诉萧三毛眼只是退了“眼镜”的押金，但如果是退押金，“眼镜”应该没有那么好打发，十之是“眼镜”还接受了工头额外的钱，这才愿意离开。

    “如果多付一个人一点钱，就可以稳住剩下的想离开的人，工头这么干也是值得的”萧三毛眼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

    实际上，萧三毛眼并不知道，工头的话只对萧三毛眼说了一半，“眼镜”的确不好对付，在工头要求单独会谈的时候，“眼镜”摆好了与众工友一心，抵抗下去直至胜利的尽头，丝毫没有一点点软弱，但“眼镜”有自己的弱点，工头正是抓住了这个致命的弱点，才敢单独把“眼镜”找到一旁——单挑。

    这个“弱点”就是“眼镜”暗地里去找过“小姐”，找小姐的事情不单是“眼镜”干过，实际上工头也干过，更深一层，是两个人曾一起去过那种地方。

    正因为这样，关于此种事情，工头和“眼镜”之间互相知情。

    但工头没有被“眼镜”抓住尾巴，而“眼镜”的尾巴却被工头抓住了。

    因为——工头与他们都找过的“小姐”更熟，熟人好办事，工头去的频率高，财大自然气粗，老鸨为了工头这个财神，对“眼镜”感觉就是一个“屁”，放掉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工头知道“眼镜”媳妇的电话，因为工地要留每个工人家里的通信方式，说句难听的：真是哪个工人不小心“因公殉职”，从吊塔上掉了下来，去世了，总得和家里联系吧

    工头在谈的时候，威胁了“眼镜”，你家里人会知道你干的丢人的事情哼哼，你知道后果的

    工头在谈的时候，引导了“眼镜”——兄弟，咱们都是打工的，无外乎为了自己的家——为了点钱，我把押金退给你，你现在就走吧

    “眼镜”狠狠地盯住了工头，半晌屈服了

    “眼镜”就这么离去了

    萧三毛眼只知道了一半，工头自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知道的人多了，出了实情，“眼镜”肯定和自己没完，何必多一事呢？

    萧三毛眼琢磨着，自己也不能等下去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