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和摄像刚进门,接着进来了赵医生。
“大爷,您好,你是芋子市的市民吗?”
“不是哩”
“哦”记者愣了一下,转头对赵医生说:“这个医患关系采访本市市民最好的,因为我们是个地方台,地方台当然是当地人比较有说服力”。
“是是”赵医生陪笑道:“只是这个外地来的患者比较特殊”
赵医生简单地叙述了一下情况,重点强调了雨瑶是一个盲人,一个什么也看不见的姑娘。
雨瑶感觉受到打击了,自己就是来接受同情的吗?不过自己很快压制住了这份不平衡,心想赵医生毕竟是为了自己求过院长,是个好医生,要不是赵医生,自己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就算是赵医生的同情,可这份同情救了自己的命,那么自己出卖一些自尊心还算什么呢?雨瑶不断地宽慰自己。
“哦”女记者柔美的下巴闭合了,想被打了一针“安定”,淡定极了。
女记者开始和萧三毛眼与雨瑶交流,先对词,我要问什么什么的,你想一想怎么答之类的。
交流完了。女记者舀着话筒开始正式的采访了。
“请问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我们是外地的,上午住院的”
“你对医患关系怎么看?”
“我觉得现在社会的医患关系,有着特殊性和阶段性,以后总的趋势还是好的,比如我们家的孩子,雨瑶,现在双目失明,来到芋子市,不小心摔了,头部需要缝合,缝合之后还需要继续抗感染治疗,而医院不仅没把我们拒之门外,还免了我们的留观费和医疗费,真是妙手仁心”
萧三毛眼突然感觉自己的话像是经过染色机染过色的那么别扭,自己还会这样说?这是自己吗?想起在海洲市打工的时候,自己是个建筑打工,跟着自己搭下手的是个小工,小伙子挺精神,负责给萧三毛眼递砖瓦,可是不小心把手指头给挤破了,手指头血肉模糊,到了医院,医院说需要冲洗缝合,但要交600块钱押金,萧三毛眼情急带着这个小工,没有带钱,但医院就是不给治疗,后来有个工友送钱过来,才给缝合,白白在医院待了2个小时左右。
后来萧三毛眼才知道,医生,基本上应该是大概是只有钱能赚的情况下才是有妙手仁心的。或者说,医院,有时候也是只认钱的。如果这次,雨瑶不是盲人,也没有什么电视台采访,自己和女儿的遭遇会是什么样的状况呢,萧三毛眼不敢想,似乎在朦朦胧胧中,萧三毛眼认为自己不会是现在的境遇。
以前啊,萧三毛眼打工的时候就听新闻报道过:说是呢,在一个城市,正好一个官员正在火车站视察,发现有个女的带着一个孩子在抹眼泪,原来,孩子是白血病,已经没有钱治了,而且,现在的大医院就是有钱也不见得就可以挤进去。所以,带着孩子回家——不治了。这位官员马上批示:怎么能这样呢,跟随的随从立刻把孩子送进了最好的医院的特需病房,进行免费治疗,医院的院长乐的屁颠屁颠的。当时萧三毛眼和工友们还在建筑工地上,凑乎着在一个唯一的二手电视机上看到的,大家那个论:这孩子命好!!!但得的是白血病,命好?有人帮忙出面,解了燃眉之急,命不好?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哩,还真是不好说呢。
萧三毛眼觉得自己应该这么说,好在赵医生帮过自己的忙哩。人啊,算是一个回报吧。
病房里面是有电视的,记者临走之前说了,这个吧,要在今天晚上八点半的焦点观察中播出。
所以,整个病房里面都在等待着
毕竟,病房里面的众人都是经过摄像机扫描的,有个能上电视的机会,还不得好好欣赏一下自己,哪怕只有一秒钟的露脸机会,也是好的。
电视台如期播出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