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洲市,一个国际大都市,有着其它大城市的臃肿与繁华,车屁股嘟嘟冒着尾气,停停走走的向前开,两旁的自行车和行人步履匆匆,有人嫌旁边占道停车的私家车占住了自行车道和人行道,偶尔还骂两句。
这就是海洲市,萧雨瑶坐着休息,但面对着将近一个月都笼罩在雾霾天中的海洲市,坐着的萧雨瑶咳咳不停,萧雨瑶少时的咳嗽又犯了。
“这贼空气,哪里如家里的好,好想回家呐,山旮旯里的清风会荡着湿润泥土的清新呢!”萧雨瑶自言自语,前边半句话萧雨瑶想骂,后边半句话萧雨瑶想写诗。
”咳咳”在按摩师休息室的萧雨瑶的思绪飘起来了。
八年前——
雨瑶十六岁,
初三,正值青春期的萧雨瑶被一场高烧烧的一塌糊涂,躺在床上,周围正忙着给雨瑶熬草药,掐穴位,头盖湿毛巾都是雨瑶的家里人,关键时刻,山村里唯一的乡村郎中却正值去外地奔丧未回,这王二郎中,大冬天大雪封山,愣和老婆出去到千里之外的地方去奔丧,他已在九泉之下的丈母娘也可欣慰了。但这一奔,就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村里人如有个三长两短的,都指望的这么个人,不在。这快过年了,大家闲唠起来,也觉得少点什么。
怕什么来什么。
雨瑶的高烧不因外面的风雪而降低,寒冬腊月的她竟烧了三天三夜,烧了到底多少度,谁也不知道,但雨瑶的家人谁都明白,也知道啥叫烧的一塌糊涂。这三天三夜,雨瑶的父母用尽了办法,没有任何效果。
“好好的孩子,老天爷啊,要烧就烧我吧”萧玉瑶的母亲求了天,求了菩萨三天三夜,院里子摆起了借来的香炉,香烟袅袅,雨瑶的母亲就盼着香烟能把自己的祈求送到天上神仙住的地方,结了这一劫。
萧玉瑶的父亲第一天还在和老婆一起求佛,第二天改骂了,不敢骂天地,只好骂郎中,第三天急了,干脆乱骂一通,粗犷山村汉子的声音扰的隔壁的耳朵不甚好使的王二大妈都抗议了:“大冬天的,都快过年了,怎么还有狼嚎?”
第三天,烧退了,作为父亲的萧三毛眼算是把骂声收起来了,雨瑶给烧的一点力气没有,苍白的嘴唇透露出脱水的征象,不知道自己这三天是怎么熬得,第一天发烧痛苦,第二天发烧是烦躁,第三天就麻木了,发烧的雨瑶,萧三毛眼害怕带出山,实际上,雨瑶被烧的几近不省人事,怎么弄出大雪封山的山村到镇子里去。要是雨瑶好好的,还可以尝试着出山。否则不是舀雨瑶的性命开玩笑吗?
这三天,出现了雨瑶想不到的情况。
本来呢,雨瑶发烧,昏睡着,到烧退的时候,雨瑶睁开了双眼,眼前却是一片黑啊,雨瑶听到萧三毛眼说快该吃中午饭了。
“白天,白天?白天!”雨瑶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爹,娘,这是几点?”
“中午啊,12点吧,这娃子,烧糊涂了?”萧雨瑶的母亲摸摸娃的脑袋。
“爹娘,我看不见啊”雨瑶充满了惊恐的声音,嘶哑的喊着,拼尽最后的力气——歇斯底里。
萧三毛眼夫妻顿时慌了,“啥!”
萧三毛眼用手在雨瑶面前晃了很多下,雨瑶没有反应,萧三毛眼差点哭了,不过雨瑶的母亲已经瘫在地上了。
但萧雨瑶的父母回过神来,坚信这只是暂时的,会好起来的“不就是发个烧嘛,至于让人这样吗?老祖多少辈人了,只听说发烧可以烧傻人,还能烧瞎人?”
1天,2天,3天,八天过去了,眼瞧着快过年了。
“这个孩子的寒假真让人不省心呢?”雨瑶的父母越等越觉得心里没底,隐隐有些不安,越泛越大。“如果再不行,说什么也要出山,去镇子里的医院,不能让娃就这么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