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婷和父母挥手告别着。她形单影只的转过了身乘上了离开青岛飞向新加坡的飞机。
坐在飞机里的张梦婷泪流满面的吟着古词:红藕相残玉罩秋。清解逻赏,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张理事和妻子送走了女儿,虽说心里多少有些舍不得,但也只是隐隐的。夜渐渐的深了下来,夜空繁星密布秋风阵阵,弯弯的月儿不怎么明亮。张理事和妻子坐在家门前的草坪上看着星星,张母依偎在张理事的肩头如一个小媳妇的说:“我能想到这一生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的变老!”
张理事微笑着看着妻子说:“下辈子我还会做你的男人!”
他们紧紧的依偎在一起看着星星在眨着眼睛回忆着他们的往事!
赵玉清静静的站在亭子中看着阿瓦山寨忙碌的人们,有人在修水车,有人在起围墙,有人在搭建竹屋,有人在织补总之所有的人都有事在做,只有他是什么事也没有的大闲人;眼前的这一切和他刚来的时候一模一样,那个时候他还听不懂这里的一言半句,卓玛给他做着翻译,他还记得卓玛开玩笑的问:“孔雀我给你做翻译你给我一个月开多少工钱?”变化真的好快好大啊!现在的他不仅会说这里的语言,更能和这里的每一个人一样唱这里的山歌跳这里的族舞,曾经那么软弱的他现在已经是一位武术高手,打起架来普通人个别想靠近他的身,他现在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血气方钢的男人了。
突然,他的内心的最深处在问他来这里多久了?他数着手指头算了算,天啊!他是冬天离开的,这又是一个冬天,他在这里整整三年了!不可能啊,这么久了?他的内心深处又一个声音在问他“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不想离开这里?是不是爱上了这个姑娘?是不是忘记了那个可爱的女孩?”太多太多的问题如七嘴八舌的泼妇在问着他,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要裂开了似的————不!不————我没有!
赵玉清大声的喊着“不,不!我没有,我没有忘记!”
许久许久,他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说:“对不起梦婷!让你久等了!”
卓玛来到了他身边问:“怎么呢?孔雀!”
“没事!我该走了!”
“为什么要走?这里不好吗?”
“不,这里很好!”赵玉清说,“可是这里不是我的家!”
“你是要回去找那个女孩子对吗?”
赵玉清没有说话的站着,望着远处的山,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从未有过的孤独和悲伤。许久卓玛又说:“那好吧!等冬天过了春天来的时候山茶花开时你就走吧,到那时侯我不会再留你的!”
是的,还有一个叫梦婷的女孩子在等着他给她带去云南的山茶花呢!赵玉清微微的点了点头轻声的说:“那好吧!”
淡淡的月光洒满了张梦婷在新加坡所在的小城。
张梦婷爬在房间里的写字台上写着日记:玉清,今天我从外面带回了一只小兔子,还记得我们在海边看到的那个牵着牧羊犬的女人吗?我说她一定很孤单所以需要庞大的视觉来安慰自己,可现在我就是有一千只一万只兔子我还是很孤单,我想是因为我的那句话,老天让我得到了惩罚吧!
玉清,你知道吗?新加坡的冬天真的好冷,好冷啊!
她一头倒在了床上,带着眼泪睡着了,在梦中她傻笑着,她梦见赵玉清给自己带回了一大束山茶花
微微的春风吹拂着云南的茶田间的朵朵白色的花朵,它们在多情的风的轻扶下像少女一般的展示着自己的英姿。卓玛给赵玉清收拾着行装,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