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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蔽端。其后果可想而知,几度的揪斗批判造成精神分裂症最后戴一顶反革命帽子回乡务农。

    在这百无聊赖的日子里命运总算网开一面。有一天高岳被大队长叫去赤脚医疗站学习打针缠裹,指导老师正是阿香。阿香温柔体贴孜孜不倦,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那一抹甜蜜蜜的笑容和熟练优雅的动作都令他刻骨铭心。阿香不再歌唱,收藏起愉快的旋律代之以若有所思的神情,秋一般深沉。终于那一天来了,土皇帝到了该向他开诚布公的时候,大队长郑重地许诺只要高岳跟阿香订婚,我一定保送你上工农兵大学。高岳答应了,阿香笑了,笑容里透出一丝忧愁。不出她的所料刚迈进大学门槛的高岳就一脚踹掉了她。

    打倒四人帮后,土皇帝坐牢阿香下岗。后来她嫁给一个又老又丑的穷光蛋,天天起早摸黑种地卖菜。真的是夹起尾巴做人。由于她的医术高明后来又被村保健站重新起用。几十年如一日阿香是全心全意致力于村医疗事业,在这块阴暗角落里默默无声地发光。还优生优育出两个儿子来,如今老大是东京大学建筑学博士,老二是省立医院外科主刀。打倒四人帮后高岳也迎来了爱情事业双丰收,他先是与一高干女儿结婚,后来是职位连升。他的物质生活也随着象芝麻开花节节高一样。但再怎么高也总是要叶落归根。自从走进知命天年,他几乎每年数趟回乡省亲,用一双沉重的脚轻轻抚摸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这里蕴藏着他几多眷念几多痛苦。

    此时十字路口站着这个女人,花白的波浪发随风轻舞,一抹满足的微笑驱散了岁月的沧桑,她慢慢退到路旁走近他的车窗,伸手与他轻轻相握就缩回去。她没有邀他到家,也婉言谢绝他的大小礼包。无可奈何之下他掏出两本论陈靖姑话妈祖,是他新近出版的书。她接过来翻了翻又交还他,微笑着说“我知道高大哥是有名气的文化人,在省城专门搞地方风俗研究,并且取得相当的成就。哦——是吗?你过奖了。我曾经也治病救人,那是份内的事,跟我儿子一样。我不是陈靖姑也不是妈祖,我是伯大尼马利亚——一个犯罪女人。你不要误会,我没有责怪你,我无权责怪任何人。我也不是自责,我是因为感激才说这话。感谢上帝他赦免我的罪,给予我一个全新的灵魂,让我享受到重生的喜悦。现在我的日子过得平静又充实,我活着没有遗憾。”她的话语简练,说完就走,每走几步一回首,微笑着挥挥手。挥手之间他想起她的伤心他的无情,想到她晶莹剔透的哀怨和他铁一般的自私;想到乡村医疗站里曾经有过的美好时光,以及上大学之前在此处十字路口的依依惜别。记得她送他一本空白的日记本,扉页上写着她的留言——在那大海上淡蓝色的云雾里,有一片孤帆儿闪耀着白光;他寻求什么?——在遥远的异地;他抛下什么?——在可爱的故乡。

    哦——人生几何?他叹息着仰起脸来望着风云变幻的天空,天空下起雨来。

    不是归人是过客

    初次见秋时,她还是明的女朋友。那时的她,言谈间自有一股怡然幽幽的风采。很文静,一股淡淡的羞涩溢在优雅的眉明间。那第一次见面,我便对秋有了不同的感觉。

    秋和明的关系并不太好,一直都是若即若离的,就如《花样年华》中的情节差不多,不过在本质上有很大的区别。

    在一个好朋友的生日宴会上,我又见到了秋。那次我们一群朋友玩得非常开心,从不喝酒的秋竟帮我干尽了酒杯

    第二天,秋给我来电话,说喜欢我。在震惊之余,我们莫明其妙的便开始了这段感情。

    秋是一个美丽的女孩,我最爱她娇笑羞涩的表情,每次见到她这种神情,我的心就有一种被迷醉的感觉,感到心脏在收紧,然后加快血液速度急急冲向全身,身体有一种酥麻的感觉。我发觉,在短短的时间里,我爱上秋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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