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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击孔罢了。

    冶炼厂的“老八”和百货公司“老炮”的战斗,随着土坦克的被缴获告了一段落。

    那天傍晚,我正帮着爱华哥捡菜,姑姑回来了。

    姑姑回来后,先把我拉了过来坐床沿上,把我左看右看的,看得我心里痒痒的。

    等爱华哥放下手里的活过来,姑姑又把他给揽进了怀里,把我弄成了丈二和尚。

    爱华哥可能知道姑姑为什么把我们搂怀里,用这么殷殷慈爱的眼神看我们,因为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就那么静静的低头站着。

    “唉,两小可怜”过了好一会儿,姑姑叹了口气,自语道。

    晚上十点多,中午我和爱华哥在姑姑门市上见到的那个高大的军人,带着个和爱华哥差不多高的女孩进了我们家。

    原来,这军人和我姑父是战友,是个东北人,现在是团参谋长。他的爱人前年死了。今晚,他们部队要换防,马上就要走了。白天他去姑姑门市上,就是动员姑姑跟他走的。姑姑没答应(那时,我正忙着逗姑姑她们货栈里的那条狗,没注意到他与姑姑说什么)。爱华哥好像喊他严叔。现在,他又带了女儿一起来做姑姑的工作。

    “喊阿姨。”进门后,严叔对他女儿道。

    那女孩的嘴唇动了动,没喊出声——后来我听爱华哥说,那女孩和他是同学。我想,可能是她没想到,姑姑就是爱华哥的母亲的缘故吧?姑姑一直不说话,但我看得出来,姑姑的思想斗争很激烈的。末了,姑姑只说了句“我们没缘分”的话。

    多年后我才知道,姑姑为什么不答应严叔,那是因为他不要我,他说他派车把我送勐腊找我父亲。说起来,我真的命好,遇到了这么个疼我,在自身的ri子那么的艰辛c那么困难的情况下,遇到了一个只要点个头,就能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的姑姑。如果姑姑答应严叔,把我送去勐腊,后来的我,可就惨了。而姑姑,为了我没跟严叔走,后来所受的罪,那真的无法用任何的语言来描述了。

    过了几天,那晚严叔走后,因为我没跟严叔走的姑姑的失落样儿还没从我的记忆里抹去,那把爱华哥的鸡血藤踢河里的老刘师傅,又揪了个人来找姑姑。

    说起来还真好笑,那人就是把姑姑我俩送医院的,李英的父亲。据老刘师傅说,李英的母亲生李英时死了,所以,李英的父亲一直都没再找另一半,为的是照顾李英和李英的外婆。现在,李英的外婆也死了,他的朋友老刘师傅便死拉活拽的要给他介绍对象——那天,老刘师傅和李英的父亲在姑姑门市前相遇,老刘师傅便要拉李英的父亲进去见姑姑。那时,我和爱华哥正在货栈门口那儿,蹲地上拍“豆腐干”。

    “哥,李英她爸”。当我看清和老刘师傅相互拉扯着的那人是李英的父亲后,小声的对爱华哥道。

    “我看见了。”爱华哥说着,起身进了姑姑她们办公室。

    被爱华哥喊出来的姑姑,手里拿了二十块钱,要还那天李英爸把我和她送医院交的医药费。李英爸死活不要,说那天也没交那么多。

    “我”

    当姑姑弄清老刘师傅和李英爸拉拉扯扯,是老刘师傅要把李英爸介绍给她后,红了脸,说可以处处看后,李英爸yu言又止的“我”了声。

    看李英爸这样,姑姑低了头,看着货栈那只爱凑热闹,摇着尾巴跑爱华哥身旁的狗,说自己的条件不好,带了两个娃娃。

    “一个,这个是哥哥的。”老刘师傅指了我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多一个人,也就是多一张嘴”李英爸可能是怕我难过,边说边伸手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说是他“摘帽”(右派帽子)不久,身体也不好。

    “‘摘’一天也是摘了!什么身体不好?难道我这个割了个肾的比你还好?”老刘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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