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那儿后,把手中的陀螺狠狠的打出去。那打出的陀螺,因为有线缠绕和拉动,出手后,便会带着哨声,旋转着飞向“放”地上的陀螺。只听“啪”的一声,从打陀螺人的手里飞出去的陀螺,便和“放”五米开外的陀螺撞到了一块儿。这时,就要看“放”的陀螺和“打”的陀螺哪个先躺倒不转。许多的时候,是要比陀螺的重量和力度的——一般情况下,“放”的陀螺会被“打”的陀螺一下子打得轱辘辘滚一边或老远去。而有的时候,“放”的陀螺质量重,反而把那“打”的陀螺撞飞了。我见过陀螺打得最好的,是那年全县陀螺比赛时,从上允来的那个小伙子。他那陀螺真个叫“稳c准c狠”,打得是飞沙走石的。他的陀螺有我姑父留下来的,部队上用的军用口缸那么粗,是紫檀木做的。许多陀螺,被他的陀螺击中后,像被秋风扫过的落叶,稀里哗啦乱翻,或者变成了几大瓣烧柴,没变成几大瓣,只是轱辘辘滚老远的算好的了。有一个从募乃来,长得像鲁智深似的壮汉,他那陀螺也打得好极了,也是风生水起的。他那陀螺也是紫檀木的,只是比上允来的小伙子的小了一号,有飘逸杯那么粗。最后决赛时,轮到募乃来的壮汉先打。那壮汉紧紧的盯着上允小伙儿手里的陀螺,那眼睛像要喷火似的。当上允来的小伙子“放”了陀螺后,只见他起步c助跑c咬牙切齿,“呼”的一声把那陀螺打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啪”的一声炸响,那壮汉打出去,带着哨音,击中了上允那小伙陀螺的陀螺却不知跑哪儿去了。而上允那小伙的陀螺,还在那呼呼的转得欢呢。就在大伙儿纳闷的当儿,从看比赛的人群里,炸出了一声吓人的尖叫:“啊,老黄的脚被陀螺打断了!”
原来,那壮汉的陀螺打中上允那小伙的陀螺后,被弹飞到了十米开外的人群里,把那老黄的小腿给打折了。
哎,想想,你如果在现场,那种紧张刺激,你用什么语言也形容不出来
我看着爱华哥走过空地c水塘和水塘旁的糕点厂,消失在雨雾中的糕点厂那排房子的拐角处。
这时,我看到了我以前从没再见过的景象:我的眼睛好像戴上了有se玻璃眼镜,那雨雾中的水塘c树木c厂房c天空,仿佛都被罩上了一层薄薄的c紫se的纱幔,漂亮极了!
看着那美丽的景致,我就想像爱华哥那样,融入到那美丽的薄雾里去。
“姐,我们也去找姑姑。”我对爱民姐说道。
爱民姐说爱华哥要我们守家的。
我说守什么,谁也不会来偷稀饭吃。
爱民姐想了想,从缝纫机上爬下来,去找伞,可找了一会儿,只找到了一顶破草帽,然后又看了看门外,有点勉强的说:“走嘛。”
一顶草帽两个人戴不了,我和爱民姐便相互拉拉扯扯的,把那破草帽顶到我两挤一块儿的头上。
我们还没到八大河,就看到爱华哥拎着伞站河埂上,定定的看着那些正与洪水搏斗的人们。
我把那破草帽让给爱民姐,向爱华哥跑去。
爱华哥看到我后什么也没说。
“哥,彩虹!”爱民姐过来后,指着八大河的上游说道。
“外婆说那是龙,不能指。”爱华哥打了下爱民姐的手道。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c感受到什么叫洪灾c什么叫洪水肆掠:平时温顺的八大河,这时浊浪滔天,那夹杂着树木杂草的水流不断的冲击着河对岸已快收割的黄灿灿的千亩稻田。
昨晚听姑姑说,因为几天的大雨,八大河的上游山体滑坡,淌下来了许多的树木,把八大河上通往内地的公路桥洞给堵死了,洪水便漫上了公路,冲毁了许多的稻田,如果不尽快疏通桥洞,桥被冲毁的话,那损失可就大了。所以,当兵的晚上都在抢险。现在,我看到抢险的人群里,好像当兵的最多,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