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书颜不知道后来他们是怎么到的床上,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毫无隔阂地纠缠在一起的,只知道何川在她耳边喘着粗气的时候,仍不忘与她作最后的确认:“颜颜现在叫停还来得及。”
方书颜的回答是用力抱紧了他。
绵软温香的身体就嵌在他的怀里,何川胸口的渴望早已烧得“噼啪”作响,身体燥热难耐。他抬身俯视,方书颜柔顺亮泽的长发散在两边,双颊酡红,额际沾染了不知道是谁的汗水,春光粼粼略带羞怯的眼里藏着一股志在必得的征服欲,仿佛黑夜里浮出海面诱捕水手的绝美人鱼。他知道,即使是再危险的深渊,他也甘愿往下跳。
午后静谧的房间里,血液在狂奔,在咆哮。
青涩阻碍不了人类最原始的本能,几次尝试后何川终于找到了突破点。刺痛使方书颜眼中的迷离褪去了几分,她看着何川,他刚毅冷峻的脸上有着她从未见过的迷醉与疯狂。一股满足感自疼痛中升了起来,不仅因为j□j成功了,更因为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无论这个赌她是输是赢,无论以后她和何川会变成怎样,他们都将占据着彼此生命中一个不可改变的重要的位置。
当激情落幕,何川把随身带着的那枚意义特殊的硬币放到她手里时,方书颜知道她赢了。
“现在我没有什么好东西能给你,这个你先收着。”何川如是说。
当年何川的父母因车祸离世,何川从领回来的几样遗物中找到这枚一元硬币,从此如幸运符般随身携带。方书颜把它收在手心,她知道这枚硬币对于何川的珍贵,那是任何“好东西”都比不上的。所以,她当然也就明白,何川把它送给她的含义。
过去的几年中,方书颜看似不待见何川,但对他该有的了解却一点不少。从何川对待那所谓的“保镖”工作的态度她便知道他是个有责任心的人。而她赌的便是这一点。多亏那天蒋乔的话提醒了她,过程是怎样的并不重要,谁主动有什么重要的呢?她要的是结果——她要留住何川,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是不会在夺去一个女子的清白后留下她不明不白地离开的。
方书颜很聪明,可事实是她只算对了一半。何川确实没有就这样离开,但他的责任心驱使他走的却是另一条与方书颜所想不一样的路。他向方启德坦白了他们的恋情,希望能在他离家前让这段关系明正言顺。庆幸的是,天遂人愿,何川选的这条路最终竟也通向了方书颜想要到达的目的地。
当年方启德把何川带回家来,除了他是故友之子外,也因为看出这年青人是逸群之才而有意栽培。在白手起家的方启德心里,没有门第之见,何川和沈聿昊一样是少有的几个他喜欢的年青人之一。或许在自己大女儿的未来伴侣这一事上,他会觉得沈聿昊似乎更适合方书颜,但那并不代表他不赞成方书颜跟何川在一起,更何况对于何川,他还多了一份舐犊之情。于是在装装样子斥责了俩人隐瞒恋情之后,得知了何川离家闯荡的真正原因的方启德大手一挥,道:“哪来那么多讲究,你想证明自己就到 ‘启德’来证明吧!你要做得不好我一样会辞退你。”
最后,成功把何川留在方家的人是方启德。对于这个结果,最高兴的人当然是方书颜。她高兴得搂着父亲的脖子又叫又跳:“爸爸,你真好!你最好了!”
一直以来,在方书颜的心底,对向父母公开她和何川的关系这件事是有所顾忌的,所以下意识里她更倾向于以保密来保护这段恋情。如今,父亲不但把何川留下来了,而且也并不反对他们在一起,这意外的收获让方书颜分外开怀,一连几天心情雀跃。
某日,方启德看着她那副喜上眉梢的样子,饶有兴趣地逗她:“你怎么就看不上沈聿昊?那小子人长得帅c性格也不赖c家里又有钱,有什么不好的?”
“没什么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