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熟练的用杯子冲好奶粉,又用大不锈钢吃饭勺给那么小的嘴里喂食着。柳老三和菊花嫂都小声赞叹着,这还真是个技术活儿。
这一夜,柳老三和菊花嫂都没舍得合眼。看着小妮儿可爱的样子,怎么看都看不够。
同病房的年轻姑娘却是哭了一夜,脸色苍白的吓人,也没见家里来个人。问她,她只顾摇头什么也不肯说。
第二天一大早,菊花嫂就说饿了,催着柳老三去外面吃早点,再买点小米粥和鸡蛋带回来。看看另张床上孤零零的年轻姑娘,菊花嫂悄悄叮嘱柳老三给她也捎份饭回来。“看她一个人儿也怪可怜的。”
柳老三走到街上,早起锻炼的老人们开始在街上走动了,有几家早点铺也早早的摆好摊儿。天气热,很多人都在外面吃早饭。柳老三这会儿觉得街上格外清亮,三口两口扒了点饭,又买了两份儿小米粥和六个鸡蛋,一份儿给菊花嫂吃了,另一份儿给那姑娘,便匆忙往回赶。
回到病房,蹑手蹑脚的进了屋。刚要先把早饭给那年轻姑娘,却发现门口床上只剩下用一块布包着的女婴,那年轻妈妈却不见了。女婴的头边还放着一个年轻女孩儿用的花布包,下面压着一张字条。
那边床上,菊花嫂已经累得睡着了,身旁小妮儿也安静地睡着。
柳老三没敢惊动她们母女俩,轻轻把买的饭放好,回身来看那女婴身下的字条,只见上面几个潦草的字迹:
大哥c大嫂,您们好!看您们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我只是一个还在上学的学生,求您们收留了我的孩子吧!我会一辈子感激您们的。布包里是我所有的钱,留给您们了。1989年6月26日李锦柳老三这下吃惊不小,看看床上熟睡中的女婴,大大的眼睛,翘翘的小鼻子,眉清目秀,也是怪让人疼的样子。柳老三不知怎么办好了。
忽然,门口床上的女婴醒了,“哇”的一声哭起来。菊花嫂给惊醒过来,赶忙看身边的孩子,似乎也正被吵着将要醒来。菊花嫂连忙轻拍着孩子的小屁屁。一抬头,发现了不知所措的柳老三和床上哭着的女婴,不由问:“怎回事?”
柳老三说“这女的走了,想把这妮子给俺们。”
“你先抱来,看是不是饿了,还是尿了。”
柳老三费力地轻托着女婴递给菊花嫂。
菊花嫂轻轻把女婴放在身边,熟练的用手抓了两只小脚丫,抬起一看,是尿了。赶忙给换了尿垫,然后轻轻把女婴抱在怀里。也奇怪,似乎感受到安全,也或是舒服了,女婴停止了哭闹,黑瞳瞳的大眼睛一错不错的望着菊花嫂。
一条细细的红绳从孩子的脖子上垂下来,上面吊了一块小小的玉佛。菊花嫂轻拈起玉佛,它看上去小小的,晶莹通透,背面歪斜地刻着一个“锦”字。菊花嫂爱抚的轻拍着女婴,心早被怀里这可爱的宝贝融化了。
早八点,接生的产科医生就先来查房了。
柳老三悄悄把医生拉到门外,给她看了字条说,“大夫,您给俺们做个证人吧。俺跟媳妇商量了,想收养这个小妮儿。行不。”
产科医生拿过纸条看了,好半天才叹口气说“既然你们商量好了,我看你们就先领回家去。这纸条你收好,将来兴许还是个凭据。可要善待这个孩子,就像自己女儿一样才行啊。”
“那没问题。”柳老三庄重的点点头。刚才跟菊花嫂商量的就是这样。
“这样,你们就当是生了双胞胎吧,待会儿我给你们开个证明,回去也好上户口。”
“那行,那行。那是不是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不行,赵菊花还得再换换药,明天可以办手续出院了。”
产科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利落女人。她走进病房,看看小手腕上拴着姓名环的两个小妮儿,大大的眼睛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