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男,起床了,要迟到了,快点起来了。”
阿男睁开双眼,两个大大的眼袋和黑眼圈挂在那双透漏出炯炯呆滞而无神的,单眼皮的大眼睛上。
叫做阿男的少年,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男孩,瞪着无神的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上贴着的拳王泰森的翻新海报。
无视每天早上都会响起的声,再次想着昨天晚上做的那个破碎的梦。
“这都多少年了,还做这种梦,要不要这么无聊啊。这都是1994年的中国了好吧,都穿越了还有这种事情。要不要这么无聊啊。今天还有考试的好吧,搞得这么无聊。说是谁,不说的没有早餐和写真”叫做阿男的少年起身,拖着长长的睡袍向洗手间走去,边捏着牙膏,边自言自语道。
“额啊,是额啊,千错万错都是额的错啊,主人,千万不要归罪其他人啊,就由我来承受早餐的鞭笞,和写真的摧残吧”
一段谄媚,果决和无畏的声音在男男耳边响起。
“滚犊子,跟你有屁的关系啊。什么屎都抢着替我认,就算你忠心耿耿,但是身为老大的我,能看着我的马仔为我抵罪,为我受苦吗。贾胜男,你好歹也是一方大佬,不会这么不讲究,让我小弟替我这个老大受罚吧。都是道上的,有头有脸的人,按规矩来吧,要要诱jian都充我来就是了,修要为难他人无辜。”一个匪气,霸道,又透着y荡的破锣嗓子响起。
“讨厌了啦,明明是人家的错,人家想念当年的娃娃,想念当年大哥哥的电话号码。你们却为人家这么舍生取义,让人家在后面享福,人家怎么忍心呢~~~人家人家可以一个响当当的纯爷们呢~~~”撒娇,肉麻,发嗲的伪娘声音响起不解释。
之后,这种声音纷乱响起,嘈杂入耳,比早上七八点钟的菜市场还要嘈杂,比五个女人一台戏还要热闹。
阿男耳边,就像是命运交响曲,英雄交响曲,悲怆交响曲调到最大音一样,同时演奏。最后听到的就是一个完全分不清清晰的,大音量交响曲了。
听着这比大杂烩还大杂烩的交响乐,叫做阿男的少年,完全没有表情的看着,刷了一半的牙刷上留着的洗面nai,而不是以前的蓝天六必治,
“丁家宜原来是这个味道的吗,比薄荷口味的倒是更好一些呢。”满嘴泡沫的少年,含糊的嘟囔着
接着把剂错的牙刷,放到嘴里继续刷牙,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se的样子。
如果不是,眼睛里流露出的懒惰,都看不出完全是因为少年懒得重新刷的心理。
耳边的交响乐没有因为,少年的不理睬而变得平静。反而自吵自乐,互相掐起架来,如果不去听那些低俗,恶心的语句,倒是一副吵吵闹闹,相亲相爱的景象。
少年刷完用洗面nai刷的牙后,一屁股做到马桶上,边上厕所,边把睡衣推掉,换上旁边放着的干净衣服。
而这个洗手间诡异的是,在一尘不染的马桶旁边放着的不是什么厕纸这些厕卫用品,而是一边放着敞式衣橱,上边板板整整的放着七套干净的衣服。而这七套一副都是完全一个款式的。
马桶的另一边也是同款式的柜橱,但更是奇葩的放着两层水果盘。水果盘里边都是清一se的红彤彤的苹果,还都是最新鲜的北方红富士苹果。
叫阿男的少年,一边淡定的上着厕所,一边抓紧时间脱下睡衣换着衣服,脸上挂着一副无所谓的微笑。
少年完全无视耳中响起的那些各种猥琐的声音。他知道,这些不算幻听的幻听,并不来自外界,而是来自他的脑海。
更准确的说是来自,他脑海中分裂出去的多种人格。
耳中的每个声音都是,少年分裂的一个人格所发出。
这些众多的人格相互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