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c推开公寓的房门,廖卓儿颓废得把自己摔倒在床上,不争气的眼泪再次消声无息的流淌,她懒得去擦。她开始哽咽着,极力的把抽泣的声音压进胸腔,最终无效,便开始嘤嘤得哭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就越发感觉自己的孤独和无助。呵,人们在受伤害时总习惯先谴责别人对自己的不公,廖卓儿也不例外,她现在就委屈得很。齐澜的负气离去让她很吃惊,尽管这个男人有着超常的抑制力,他说话的语气仍与平常无异,但廖卓儿敏锐得感觉到,他对她多么的失望!就那么一瞬间她就把自己的不安c狼狈c自私全让齐澜尽收眼底,当时的样子一定很丑。“自怜和嫉妒c怨憎c仇恨都是灾难性的思想状态。”齐澜曾这样对她说,所以他又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她!
齐澜今天一定无法再心甘情愿百般佩服的忍她了,于是负气而走。好像有一个声音在清晰告诉她:你和他的距离还很远,是你高攀了,所以活该累。
终于没能一直坚持到满分,廖卓儿很沮丧。
廖卓儿从不想施予齐澜什么压力,这是他们相处的底线,心照不宣,温馨适宜,默契平淡。
思绪在不断跳跃,廖卓儿抬眼看向天花板,第一次发现整个卧室全是用色彩柔和的暗花软包,一个艺术造型区把床与书房隔离开,一盆绿植点缀其中颇有新意。廖卓儿还从未细细打量过这个房子呢。记得来研究所报到的第一天,所长就把一套六十平公寓的钥匙给了她,让她颇感意外。所长语重心长:“小廖啊,研究所对你是报有很大希望的,好好干,有困难尽管提。”廖卓儿后来了解到,房子的前任主人干了不到半年就辞职去了英国,让所长大为光火!廖卓儿当然知悉所长的良苦用心,她在心里悄悄的说:“如果您了解我,完全不必多赘!”但她还是面带微笑的直点头,表示一定会好好工作不负众望,态度恬淡而诚恳,让所长放心的离开。后来她把这件事告诉了齐澜,还颇为老成的说今后要以所为家啦。齐澜正在看书,他头也不抬,问她:
“廖同学,你是打算住那,有家不回了?”
廖卓儿好生感动。
其实她没把公寓当成家,在她看来那是纯粹的工作所在。实际上她在这个小公寓只住过几次,大多在齐澜出差或是她加班很晚的情形下。
只有齐澜以及与之相关的一切才是她的家,才是她身与心的向往。
在自问自答的情形下她终于看清自己的问题有多严重,这个发现让她备受煎熬,重回心灵谷底,她为什么如此失态?她到底还需要多少安全感才能填补内心的虚无?
廖卓儿的心马上变得百般柔软。他们已经十多天没见了,她还有好多话是要偎依在他怀里诉说的。廖卓儿开始懊恼,开始心疼起那个人来,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定会完美表现而且是发自内心的。
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一点,“他应该到家了吧。”
2c廖卓儿顾不得拭去腮边的泪水迅速爬起来,她要立即去齐澜的家看看才放心,她要诚恳向他道歉求得他的原谅。这个想法让她心跳加速,悲伤顿时逃遁无迹。廖卓儿抓起坤包拉开房门,一抬头,她愣住了,一个瘦削而伟岸的身躯正站在门外,身形被浓重的夜色包裹着,显得冷峻而孤单。是齐澜!他看上去有些疲惫,但仍掩饰不住熠熠生辉的双眸。廖卓儿身体一颤激动得扑进他的怀里,这个怀抱如此熟悉如此温暖,满满都是他的味道。她热烈的环紧了男人的腰,情不自禁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别生我气,好吗?”
齐澜将怀中的廖卓儿搂得更紧,她柔软而丰盈的的身体伴随着轻轻的颤动触碰着他的胸腔。他一句话也不说轻抚着她的后背,就像在安慰一个闯祸的孩子。
门自动关上了。
“你刚才是要出门?”
“不知您是否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