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c确切的说,廖卓儿有俩个家庭。
在廖卓儿的记忆里,父母之间的相处并不是很融洽,他们经常会因为一点鸡零狗碎的小事面红耳赤地争吵,逐渐升级最后演变成一场“恶战”。在儿时的记忆里,父母亲的恶吵是廖卓儿生命中最为恐怖的事件,她可怜的站在一边,一会儿看看暴跳如雷的爸爸,一会儿瞅瞅歇斯底里的妈妈,泪水涟涟。
父亲廖永杰大学专业学的是绘画。这位中央美院的高材,在校时风光不二,一度是家人的骄傲同学崇拜的偶像。不曾想毕业之后的天之娇子却怀才不遇,职场之路坎坷颠簸,光工作单位就换了五家,最后闭关苦学考上政府公务员,走上了一条与他的专业完全不搭的仕途之路。虽说做的是与专业南辕北辙的工作,但廖永杰骨子里桀傲的气质,肆意自由的个性经过时间的洗涤却愈加明显,绘画已经是与他完全已无关的事情,他的生命中似乎没有这段经历。生活中廖永杰似乎没有特别的爱好,也鲜有生活的情趣,结婚这么多年,他从没有带廖卓儿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倒是对所有的聚会“情有独钟”,尤其热衷与同学朋友扎堆胡侃,加上有小酒助力,每每回到家时不是一身酒气就是叮咛大醉,那醉后不堪的神态让廖卓儿终生难忘,让她一度怀疑面前酣声四起醉眼迷离的人是她崇拜的老爸。
廖卓儿的母亲吕英是一位端庄貌美的女人,她经营着一家花卉公司,生意做得风声水起。这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女人,出自大家闺秀,传统c细致c果敢c坚忍,做事有规划,不喜欢麻烦人,凡事亲力亲为,还有些小资情怀,这样的女人注定是追求完美的,这也使她曾引以为傲的婚姻打了相当大的折扣。应该说廖卓儿的性情大多是从母亲身上传承的。吕英传统规范的生活方式与廖永杰缺乏自律肆意的生活态度大相径庭,女人受不了男人毫无底线的的宿醉,三天两头以各类聚会为借口;男人更受不了女人太多的管束,活得压抑沉闷。于是吵架c冷战成了家常便饭。不同的人生理念和人生态度成为两人决裂的主因。终于在廖卓儿大学一年级时,父母又一次激烈争吵中,廖卓儿平静地对两个“决斗者”下了最后通谍:别吵了,你们离婚吧。”父母愕然之后似获得了特赦::他们毅然决然的办理了离婚手续,然后形同陌路各自追寻自己的生活去了。
父母虽然离了婚,但多年过去了,他们并没有各自组织新的家庭,相反对女儿的爱丝毫减少,大学和研究生期间他们就经常去学校看望心爱的女儿,当然是各去各的。临走总会留下厚厚的人民币做为对女儿在感情上亏欠的补偿。廖卓儿知道爸妈对她的爱一直没变,她仍是他们的心头最爱,这多少让她有了自我安慰的藉口。
对父母的离异,廖卓儿没有过分的伤心,相反她尊重父母的决择,尤其同情柔弱的母亲。长大成为之后的廖卓儿有她自已的婚姻观:她认为没有爱的婚姻捆绑在一起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是彼此更深切的伤害,相反,分开却是理智和人性的。不能彼此给予生活的正能量那就是不爱了,不爱了没必要勉强。其实生活并不复杂。廖卓儿和爸爸还是妈妈他们相处得很开心很自然,她认为生活就该如此,不必大惊小怪,不必深层次的去探究什么。
吕英去接的机。
在见到妈妈的一刹那,廖卓儿飞快地扑进妈妈的怀里,眼泪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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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吕英为廖卓儿做了满满一桌全是她喜欢的美食。她依偎着忙碌中的妈妈撒娇道:
“妈,够了啦,您歇会吧。”
吕英展颜一笑:“乖,妈不累,倒是你一个人在国外,妈妈也帮不到你,真担心我的女儿不会照顾自己。”说到动情处,吕英低下头眼睛湿润了。廖卓儿搂着妈妈的胳臂:“妈,您不晓得你女儿是超人吗,我现在可会照顾自己了,作息规律,不泡店不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