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经理都在第一排坐着,他便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所有副经理都参加了,与他在不在人群里没关系。只是催勇全为什么会说这句话呢?马英杰就很有些不明白了。
“马县来了,坐前面来吧。”操武文在主席台上冲着马英杰说了一句,马英杰便绕过拆迁的代表,往第一排走。有两个代表认出了马英杰,其中之一,就是马英杰踩了他脚的一位。他望着马英杰说了一句:“他刚刚也在人群里呢,而且一个劲地挤来挤去的。怎么一下子又变成了领导呢?”这人的话一落,代表们的目光全扫向了马英杰,马英杰实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种状况,可在这个时候,他能解释什么呢?向操武文解释,还是向代表们解释?他怎么解释呢?他这才知道,小周说得对,这样的事情是不能轻易往里搅和的。
“你们居然派了卧底的人,进到了我们的人群中来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有个代表带头望着操武文质问着。
操武文冲着这位代表笑了笑说:“马县不是卧底的人,马县在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他是想打入你们内部,多听听你们的意见和建议,他绝对是一片好心。所以,你们不要误解他。”
马英杰尴尬极了,脸一下子涨得很有些红,赶紧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可操武文这个时候却偏偏点着他的名字问了一句:“马县,你找到了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没有,说出来让大家都听听?”
操武文话一落,其他几名副经理全把目光转到了马英杰脸上,那目光怎么在马英杰看来,都如针灸一般地扎了过来,比这些代表们的目光更让他无地自容,他在这个时候,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操武文已经点了他的名字,他要是不说点什么,肯定是说不过去的。于是便站了起来,看了看操武文,又转过头看了看代表们说:“我不是什么卧底的人,我也不是寻找方法的人。我是去工地检查工作后,回来时发现集团大院被堵了,我想回办公室,我还有材料要写。可我挤不进去,越挤越被挤到了人群之中,情况就是这个样子的。”
马英杰的话一落,那两个认出马英杰的代表马上接口说:“你骗人。我们明明看到你,一直低着头在人群里面走来走去的。你要是没目的话,你那个样子为了什么?你要是想回办公室,你垂着头干什么呢?明明是不怀好意,却还在这里鬼辩。”
代表的话一落,马英杰的脸“刷”地一下如红布一般红着,而加上他站着,其他人都坐着,他就很有些格格不入的架式,而且那个样子看上去也格外搞笑一般,其他几个副经理忍不住都低声笑了起来。这么一来,会议室的风向全变了,不是在讨论拆迁的问题,反而是在纠结马英杰是不是卧底一样。
马英杰便有些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马英杰由于年龄最而且最被重视,这些副经理心里都有些不服气的,现在好不容易捉到了马英杰出丑的机会,他们这些时候不笑,还要等什么时候呢?不过,他们是看到操武文的脸上有嘲笑的内容,他们才敢这样。如果操武文的表情没有提示的意义,他们还是不敢的。显然,操武文这么逼问马英杰,就有让他出丑的一层意义。
“马县,你坐下吧。”操武文倒大度起来,这又让这几个副经理有些不解其意,马上收起了笑容,正规地看着操武文。
“各位代表,马县刚来秦县,很多情况他不熟悉,再说了,他说的是实情,他确实在负责制药厂工作的事情,他没有骗你们。至如你们说他是卧底,我觉得你们既然相信操某人可以答复你们的条件,就没必要去纠缠马县是个什么人了。我在这里可以负责任的说,我没有派什么卧底的人去你们内部。你们以前和刘老板达成的条件,也是经得你们同意的。现在你们要反悔,从某种意义来说,是你们单方面的问题,与集团并没有多大关系,你们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