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种特殊的能力吧。”李斯耸了耸肩膀回答道。

    “那你帮不了我们，如果我告诉了你，你也会有危险的。”凌摇了摇头，随后她就看向了已经开始记忆消散的华章，而华章此时的面容之上，却只有一缕幸福。

    凌知道，只要她一消散，华章自然也就消散了，毕竟她现在已经是华章唯一的牵挂了。

    “我能看到，你的魂体在不断的消散，尽管你是人类，但你所结合的却还是鬼魂，是鬼魂就会遵守鬼魂存在的定律，可是你有想过吗？你走的是很开心，但是那些和你一样遭遇的人呢，退一步在说，你看到了我的能力，那你应该知道，我有能力自保。”李斯试图劝解凌，不为别的，只为了李斯曾经对自己的承诺。

    他当初对自己发过誓，他要尽最大的能力，去化解这世间的悲伤，他不想那种不该发生的悲剧继续上演。

    “你听过科莫这个名字吗？”凌的一句话，顿时就让李斯呆愣当场。

    “我们很多人都拥有着幸福的家庭，但是突然有一天，那个恶魔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说我们天生魂魄强大，随后我们就被带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那是一个让人无法承受的实验，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第一次知道鬼魂是什么，然后当我们被转移之后，我们就被随意的丢弃在外。”凌说到这的时候，她艰难的哽咽了起来，尽管她已经没有淌眼泪的权利了。

    “你见过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吗？”李斯突然双眼怔怔的问道。

    “如果你说的是仅仅身材高大的话，那我到是见过一个，他是那里仅有的几个人类。”凌点了点头。

    “咚咚！！”李斯在听到凌的话语后，他的心脏急速的跳动了起来。

    “他也参与了？”李斯继续问道。

    “嗯。”虽然凌不知道李斯为什么这么问，但她还是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对了，我问你一件事，你堕过胎？”李斯踌躇了一下，但还是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你你怎么知道？”凌瞬间就慌乱了，然后她一脸迷惘的看着李斯问道。

    “为什么？”李斯没有回答凌的话，而是再次反问。

    “我那时候刚刚大学毕业，你也知道年轻男女之前总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激情，而我和华章在那个时候随后我就怀孕了，当时华章说要生下这个孩子，但是我却没有，那个时候我正准备考研啊，我不能在那个时候要孩子的，所以我偷偷的把孩子打掉了。呜呜呜呜！！”凌说到这的时候，她双手无力的捂着脸，尽管鬼魂无泪，但李斯还是看到了凌眼角处所留下的红色泪珠，鬼魂无泪而人有泪，世有悲哀，延流血泪。

    李斯能感受到，凌非常的后悔。

    “你知道那个要杀你们的厉鬼吗？”李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随后说道。

    “嗯。”凌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在他的记忆里，看到了你的面容，可能你不知道，当一个生命降生的时候，他的灵魂就已经在母亲的子宫内孕育而成，就算你把他打掉，他的灵魂也已经存在了。而且，就像你所说的，华章他真的不知道吗？毕竟那个婴儿的鬼魂，是缠绕在华章的身上，可以想象，虽然完全不知世事，但是婴儿的鬼魂也本能的分辨出这个世间，到底谁是他最亲的人。”李斯的话，如利刃般！直插凌的心底！

    “可是我在华章的身边，没有感受到其他鬼魂啊？”凌带着不可置信的话语呢喃着。

    “当然，因为那个婴孩除了莫名的思念外，根本就没有牵挂，要不是因为华章意外的死亡，这个婴孩可能会一直在华章的身上，直到华章老死，才会化身厉鬼，显现人间。”李斯掸了掸身体站了起来，他已经知道了他想知道的，而凌也知道了那个缠绕在她心底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