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长嘶一声,一下就没影了。
“哎,咳咳”莫遥被扬尘狠呛了一下,“等等啊,咳咳、我怎么知道哪边是西边啊,我不分东南西北的啊。”
空dàngdàng的官道上回dàng着莫遥yù哭无泪的。“没办法,先走到那片树林再说。”一匹衰马驮着个蔫了的人一路晃到了竹林处,莫遥看着面前的两条路,“走哪边呢这是”琢磨半个小时无果后,莫遥选择了一条看得顺眼的走了“反正地球是圆的,再背权当环游世界了。”
事实证明地球是不是圆的,跟东西南北没关系,也跟她会不会迷路也没关系。她走的这条路不仅岔路很多而且都是十八弯的那种,走着走着绕着绕着,这路痴不迷路才怪。
天越来越黑,莫遥在这山里转悠得心慌了起来,荒山野岭的一个人,风在这么呼呼地一吹,心里什么鬼怪故事都冒出来了。入夜山上本来就冷,加上心里上演的鬼怪传奇那真是,瞧,那马上的人抖得跟癫痫患者一样。
话分两头,凌风jiāo代完后快马赶路,一个时辰后已经到了张府,却没见到莫遥,只能出来找,到了树林处,循着马蹄印走,奈何天一会就黑了,他也只能随便转悠着找了。
莫遥不敢下马,就这么僵在马上,眼光四下扫shè,奈何一点光也没有,除了黑还是黑。
突然听到一阵响动,“不会是狼吧。快走快走。”
急急的想调转马头跑,越怕就越紧张,越紧张就越出事。莫遥手一时不稳松了缰绳从马上跌了下来,右脚却还挂在马镫上,被马小跑着拖着走了十几米,拖得她是七荤八素眼冒金心,只觉得马上就要去见马克思了。
正在这时耳边一阵风刮过一只手有力的拽着他的胳膊,把她从马上解救了出来。
“得救了,得救了,哪怕是山中鬼怪我也谢谢您嘞。”莫遥抓着恩人的手臂用力的摇晃传达着她浓浓的谢意。
“诶,凌风,是你。”借着火折子的光,看到救命恩人原来是凌风,立马识相的放开手挠挠后脑勺道:“呵呵,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的小命今天怕是要jiāo代在这了。哎呦”吃痛的莫遥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右脚嚷道“疼死我了,腿是不是断了啊?”
凌风把火折子chā到地上,上前来想帮她看看伤口。莫遥手一挡苦着脸道“男女授受不亲额。”
凌风看了一眼莫遥眼巴巴的样子,还是在记恨鼻子的事吧,眼里闪过一丝捉弄“也对,你忍着吧,等天亮后下山去找大夫,一晚上你的脚最多肿得像馒头,大夫给你开刀流脓后躺上十天半个月就没事了。”说罢起身捡柴火去了,红红的火光把莫遥脸上的委屈显露无疑。
“喂,你不是真打算见死不救吧,”没好气的冲凌风嚷道。“不是你说的男女授受不亲嘛,你这么为我着想,我当然不能拂了你的美意不是?”凌风一脸无辜的样子在莫遥的眼里活脱脱的一条大尾巴狼。
真想痛扁那张俊脸一顿,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凌公子,江湖儿郎,怎么被这点小节拘束了呢,再说了我这要是躺个十天半个月的,那案件不就耽误了嘛,我是不要紧的,可是大事为重啊。
咱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你这不仅救了我,还能救下许多可能被害的男子,这浮屠都能有五角大楼的高度了。”
欣赏着莫遥的独角戏,感觉耍她也够本了,在莫遥殷切的目光中走了过去。借着火光,凌风给她检查了一下伤势,脱下她的鞋袜,卷起裤管,踝关节肿起来了,莫遥一看急了“肿这么大,骨头没断吧,还能不能走路啊,我不想做个瘸子。”
凌风从怀里拿出一些yào草,刚才拣柴火时就已经采了准备给她治伤的,嚼碎了敷在关节上,顺手从莫遥的外衫上扯下一片衣料当绷带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