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扣着她后脑,狠狠在她唇上亲了亲,笑道:“放心,我不会有事。”
易燕程推开车门下了车。
……
医院九楼,重症监护病房外。
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脚步落下仿佛带有回音。一个身穿白大褂,面遮口罩,长身玉立的医生,轻步稳重地走向重症监护病房。
八楼通向九楼的楼梯口处,靠墙躺着一名被打昏的护士。
病房里很安静,半个小时前,病人的看护家属刚离开,现在,里面只有滴滴的医疗器械工作的声音。
病房的门被轻轻扭开。
医生走了进来。
掀开隔着病床的白布帘子,入眼是雪白的病床,床上躺着一名满头裹着纱布,看不清脸的重症患者,与医疗器械相连,身上chā了很多根管子。
器械发出着滴滴的声音,好似催命的符咒。
男人在病床前站了好一会儿,手从白大褂衣兜里掏出一个针管,一小瓶配好的yào水。
针头chā进yào瓶中,将yào水全部吸进针管里。
男人单手拿着针管,针头朝上轻微地推了推,有水珠溢出来。
不再迟疑,男人手持针管,俯身将针头送向重症患者平放在身侧的手臂。
在针头即将触碰到皮肤时,一个黑漆漆冰冷的东西,抵上了男人的后脑,“不准动。”
男人动作顿住了。
易燕程沉静,没有什么温度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来,“你被捕了,秦柳。”
与此同时,病房的门被大力打开,数个手持qiāng械的警员迅速闯入,病床上的重症患者,也一跃而起,快速扯掉身上的管子和吊瓶线,摸出□□对准他。
是宋绍晖。
男人,也就是秦柳。看着眼前这一切,平静地笑了,他一边摘下口罩,一边笑着低叹,“果然是圈套啊。”
他抬眼,对上宋绍晖充满愤怒的双眼,扬唇笑了笑,微微摇头,似是不喜他的目光。他平静而缓慢地转了个身,含笑的眼睛,看向易燕程。
“这个局,布了一个多月,不容易吧?”
易燕程神色平静,“很值,抓到你了。”
秦柳先是低头微微笑了笑,随后又慢慢敛了笑容,问他,“怎么怀疑到我头上的?”
易燕程看着他,大方地为他解惑,“我看了二十年前那桩案子的卷宗。”
秦柳面色不变。
“很是奇怪,没有目击人,现场没有第五个人的痕迹,找不到凶器,唯一的幸存者,”易燕程盯着他,“一个八岁的男孩,浑身是血,身上却没有伤口。”
随着易燕程的诉说,秦柳脸色渐渐变冷。
易燕程盯着他,“柯南道尔说过,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谁能想到,一个八岁大的孩子,会因为养父母家的女儿对自己不好,而动手杀了她全家呢?”
秦柳放在白大褂衣兜里的手攥紧,讥讽哼笑一声,“对自己不好?真是宽容有爱的用词。”
秦柳的目光变得yīn冷,“我最痛恨的,就是伪善。凭借自己是施恩者,便理所当然地用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孔,肆意凌虐被怜悯者的一切,恶心头顶。”
众人一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这是他陷入这种境地后,唯一有情绪起伏的一次。可见他心底对当年收养他的那一家人有多么怨恨。
他说完这一句,似是觉得没什么意思,又懒得再说了。神色又变得有些无所谓,平静到叫人心生警惕。
易燕程盯着他,“所以呢?要束手就擒吗?”
秦柳低下头,似是在思考要不要束手就擒。
周围持qiān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