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位大爷终于觉得自己有些困意的时候已经是丑时末了,自己整晚在陪他走遍了大半个城市,听着他无数次的自恋自夸之后,终于能够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上一觉了,只是在自己好不容易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师父与师兄都不在,本来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毕竟这次武林大会就是一次联络交往的好机会,师父与师兄作为门派的代表总呆在门里才是怪事,只是今天的太真门静的出奇,让她觉得自己一定错过了什么,好不容易看见自己的小师弟,才知道原来在自己陪着北堂墨晃荡夜游的时候,清虚派已经血流成河了,从小师弟恐惧的程度来看恐怕惨烈程度远不止于此,所以她急忙的赶到城东的情绪派,想必师父与师兄也一定在那里。
清虚派的开山祖师与云浅的师公本是同门师兄弟,因为此人的品行与天资均是罕见,加上当时太真门的确有意扩展势力,才一力支持他自立门户,所以这几十年间两家之间一直是兄弟之间的亲密,利害相关,荣辱与共,这次情绪派出事门内几乎全员到场也是情理之中,想想自己当时正受制于北堂墨,她就更加讨厌那个浪荡公子了。
到达清虚派之后才发现其实只是自己的小师弟没见过血腥而已,虽然有众多的师兄弟负伤,但是伤亡并不惨重,如果被杀害的是情绪派的掌门也可以说是伤亡不惨重的话。
清虚派掌门昨晚的前半段一直与师父在一起,但是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以及在离开的途中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早课的时候进去请安的弟子发现了掌门的尸体,而最让云浅在意的是那掌法的印痕明显是逍遥掌的独有印记,且不说当今江湖上会使这种掌法的人只有清虚派与太真门的人,就凭师父是最后一个见过情绪派掌门的人这一点,师父在最近的一段时间之内都是不能够安生的了。
衙门的许捕头抱拳作揖,恭敬的道:“萧掌门,您是会用这种掌法的人之中最有能力杀害死者的高手之一,加上您又是最后一个见过死者的人,所以按照本朝的律令,还要请您和我们走一趟。”
这意味着什么,谁都很清楚,只是无论是身为弟子的云浅,还是身为独子的师兄都只能选择沉默,毕竟自己的地位与身份还不足以阻挠官府按程序办案。最为有效的办法就是自己找出真正的凶手,才能够将师父解救出来,但是掌法这种事情不是用眼睛看就能够知道的,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在官府做出最后的审判之前,利用这次武林大会找出真正的凶手。
作为情清虚派最亲近的亲属,萧听雨此时自然不能离开,无论情清虚派对于师父的怀疑程度有多大,这里都是自己可能查到线索的关键地点,所以眼下在门派较量与比试还没有轮到太真门的时候,他还是可以仔细的调查一下。
清虚掌门一直独身,将自己的精力都放在了武学方面,所以对自己这个晚辈是十分疼爱的,虽然清虚掌门不善言辞,严肃苛刻,但是因为太真门与清虚派之间的渊源,所以清虚掌门一直将自己这个师兄的孩子看做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可以在他的书房内任意的涂画,可以将他珍藏多年的宝器视作不值一钱的玩具,不用担心打破古董之后的责罚,在这间并不宽敞的斗室内缓步移动,似乎这么多年清虚掌门对自己的关爱自己不曾遗忘过一次,也正是因为这份疼爱与信任,所以萧听雨知道这个古板的老头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放在了哪里。
轻轻敲击了三下瓷枕下的床板,床侧的墙壁便缓缓的下降,露出了一段狭窄的巷道,萧听雨直接跨步进入,其实他这种做法是十分危险的,因为极有可能真正的凶手还藏在这个密室里,可是通过今天的凶案只是想要让爹地一时之间脱离江湖的做法来看,对手显然是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不然一定会干净利落的毁尸灭迹直接对付太真掌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将师父置于他们的掌控之下,可是或许萧听雨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