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个总管和底下的小官们,再有就是宪兵队派几个陪客的,再没旁的人了。不是说‘日满亲善’‘满蒙一家’么?时不时的也得红火一下兰!咋样?去哇?”
“这我可不能这会儿就答应,说啥也得等当家的回来。他让我去才行!他不让去,我就是死了也不能去!”嫣红听了她的解释,虽说觉得没啥大问题,可是还是觉得得守忠做这个主。
“行行行!啊哟哟!原来在我院子里那股劲气哪去了?看看这让男人拿得死死儿地兰!”老鸨眉开眼笑地揶揄着嫣红,“那我就回去等你的信儿兰?明儿个就让叶子把你的衣裳头面给你送过来,就身上这些个破衣烂衫的,出了门不让笑话兰?行了,我走兰!甭送!”说完,她就下地往外走,见嫣红也没有要送的意思,撇撇嘴扭着粗壮的腰身出了门。
嫣红见老鸨走得远了,忙过去把门插上,针线也没心思做了,丢了笸箩在炕上,自己也躺上炕来,翻来覆去地等守忠回来。躺一会儿,起来扒在窗户上眊眊(看看),坐下又拿起针线,听见院子里有一点响动,也抬起眼仔细看看。眼见终于快挨到晌午了,她胡乱热了些饭菜,心不在焉地漏放了水,差点儿把锅也烤裂了,就这样胡的胡c焦的焦扣在锅里。她把马蹄表(老式闹钟)搂得跟前,看着秒针一圈一圈地走,十一点c十一点半c十二点c十二点半一直等到快一点了,院子里才传来守忠的脚步声,嫣红忙得跳下地,开了门,站在门口迎接,见守忠到跟前了,也是一脸沉重,再也忍不住滴下泪来“可算回来了!”
“这是咋了?我这忙了一上午,进门你就哭。有事呢?”守忠看她这个样子,一阵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嗯,上午王妈妈来了!”嫣红委屈地哭诉。
“哪个王妈妈?”守忠一时没有想起,苦思了半天这邻居里也没有个王妈妈。
“还有哪个?就是以前我待的茶室里的老鸨!”
“啊?她?她来做啥?这身也赎了,卖身契也给了我了!她还来啥?莫非还要逼良为娼了!”守忠听了是老鸨来了,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听我慢慢说”嫣红一五一十地把老鸨王妈妈说的话都向守忠说了个仔细,也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完,她抬起头看着守忠,等他的回答,见他也紧锁眉头,就紧紧握住守忠的手,说:“你说咋办就咋办,反正我命是你的。要是怕连累了你,现在就撵了我出门,就是可怜肚里的孩子了。”
“说的这还叫人话呢?啥叫连累?生出来那叫我大大呢!”虽是被瞪了眼骂了两句,嫣红却终于笑了,拉了守忠的手放在肚子上,说:“你摸摸,一上午还踢我来。”
守忠爱怜地摸了摸,又贴上肚子听了听,心里很不是滋味,叹了口气,说:“别想了,先吃饭吧。吃完饭,下午还得去,顺便打听打听。你可千万甭出门,也甭瞎思慕(胡思乱想),啥事有我呢!行了,端饭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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