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一间略显昏暗的阁楼内,一声尤为尖锐的女子冷哼带着若有若无的惆怅和嘲讽忽的打破了这好似尘封了许久的宁静。
“这便是你当年一意孤行的孽果!”声音继续响起,加重的情感和些许的婆娑让人觉得她并非是个年轻女子。
透过些许的亮光,只见她的手中确是握着一块晶莹剔透却并不圆滑的玉石。只是此玉石仿佛失去了灵性和光泽一般,让人觉得宛如木讷的孩童。
她看得忽然有些出神,有些呆滞了。
直到许久之后,直到有那么一丝被亮光加剧放大的莹润出现在她眼角的时候,她竟猛地一握,将手中的玉石完全淹没在了手掌之中。
细细听之,阁楼中还能隐约听到轻微的吱呀声,那应该是手指关节激烈接触摩擦的声音。
这种声音让人觉得有些刺耳,有些毛骨悚然。这不禁会让人想到那块玉石的命运。
温柔乡。已是狼藉一片成为废墟的篱笆小院内,陷入昏厥的星河终被西方的余光拉开了眼帘。
泪水比视线率先冲出眼眸。继而在视线得以稳固之后不断地夺眶而出。
这一次醒来,他唯一能确定的事情就是,他的母亲是真的死了。
可他仍然更愿意相信这只是上帝给他开了一个玩笑,只要在等一下,上帝就会把他的母亲还给他。
所以,他不敢撒开抱着母亲的手,更不敢移开看向母亲的视线。就算,他慢慢地感到母亲的身体愈发冰凉。就算,他渐渐地看到母亲的面容愈发苍白。
此时的他早已无力嘶喊,但那显然并非是对命运的妥协,而更像是对命运无声的宣战。
他呆呆地坐着,脑中一片空白,身体一片冰凉。
直至许久,他那微微移动了一下的视线才忽然看到了母亲右手中握着的一件东西。
是一个玉坠。
哦不,是一个玉牌。
一个用黑线系着的长方玉牌。一面刻有宛如麒麟般的瑞兽图案,一面刻有一个邪字。
看此玉牌许久,星河觉得这块玉牌他应该是见过的。这应该就是他娘亲一直佩戴在身上的那块玉牌,却是不知眼下为何被其握在手中。
“这块玉牌难道和娘亲的死有关?”
他这样想着,并再度移开视线,似乎是想再寻觅出一些与此有关的蛛丝马迹。
在夕阳彻底落幕前,星河有些踉跄地站了起来。早已麻木的腿脚让他的行动更为吃力。但他必须去看看那两间倒塌的草屋。
或许是他觉得,那里也许会有什么能够让他更进一步了解真相的东西吧。
草屋的倒塌无疑是激烈地战斗导致的,这是星河经过反复察看得出的结论。而在得出这个结论之后,他开始越发地咬牙切齿。
他试着分析,觉得应该是有人在昨夜来到了这里。虽然不知道来这里的人究竟是什么企图,但最终应该是被他的母亲发现了。经过一番激烈地战斗之后,来到这里的人或许是被母亲击退了,或许是达到了目的离开了。
至于星河自己,应该是被母亲拼命保护了下来。又或者,来人被母亲重伤只能暂时撤离。
“难道,来人的目的就是杀害自己和母亲?”
想到这里,星河不由得感到一阵寒意。若真是如此,那么歹人很有可能还会再来此地确认。
可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十八年来只离开过这温柔乡一天,为何最终会落得如此一个下场?
星河越想就越觉得是命运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天下众生何其多,为何这等痛苦厄运要降临在自己的身上!为何这种祸事要发生在自己母亲的身上。
愤恨,绝望,悲伤和不甘开始加剧星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