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四处找烟又想起来这不是他的出租屋,是在和筱白家。陆良鋭在口袋里找到了烟盒,他点烟时候有些着急,对不准,好几次才点着。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陆良鋭用半根烟,想清楚了这三个问题:他是陆良鋭,他在和筱白家,他在等着和筱白换好衣服然后拜堂。
拜堂?
陆良鋭有些慌,他朝着门口走去,捡起团着放在鞋柜上的短袖穿上,他想离开了。
他们进门时候着急,门没有反锁,拧着门把手就打开了,陆良鋭又有些舍不得。
“我好了。”和筱白从房间里出来。
“哦。”陆良鋭转身过来,房子不大,从门口到房间,隔着五六米的距离,“你哪里来的衣服?挺好看的。”
“看到打折买的,大六片,奢华版”和筱白脚上穿着双红色的高跟鞋,她拎着裙子,晃晃悠悠地给陆良鋭展示,“我好看吗?”
陆良鋭点头,眼睛没敢看和筱白的脸,心跳的更加厉害,比他脱和筱白衣服时候更激动。好像真的新郎,看到穿着婚纱的新娘一样,很心动很喜欢。
和筱白像是,现在才发现他站的位置,“你要去哪里?你要走吗?”
“没有。”陆良鋭否认。
“那你为什么站在门口?”和筱白说,“你是不是不想和我拜堂,想走呀?”她脸上是失落的表情,她低着头手拽着身上的衣服,紧紧地拽着,“想走就走吧,我不会勉强你。”
“我没有走,我是是出去抽烟。”陆良鋭说谎了,和筱白这样对他来说,太冲击了,像是突然拉快了进度条,让他始料不及又应付不来,他不想让她失望,也不想让她后悔。
“你可以在屋子里抽。”
“会熏着你。”陆良鋭把手里的烟,掐了。
“我闻得惯,要不你别抽了,对身体不好。”和筱白对他招手,“既然不是要走,就过来吧,我们开始吧。”
陆良鋭的腿跟灌了铅一样,走得极慢,他提醒她,“要这么正式吗?”
“都是这样的。”
“你知道拜堂是什么吗?”
“知道。”和筱白说,“结婚呗,我们那里结婚都这样。”
“我还没有对你下聘礼,我们之间没有媒妁之言,更没有父母之命。”陆良鋭说,“如果你只是想过这个瘾,我可以陪你,你换身衣服好吗?这不是闹着玩的。”
“你不是说会买房吗?那个就当聘礼好不好?以后再兑现。”和筱白站不稳,嘴上却认真地较劲,“我不是闹着玩的。”
“那你是在做什么?”
“拜堂啊。”
“”
她要玩,他就陪她吧。
和筱白在客厅里,转着圈的寻找什么,她嘴里念念有词的,好几次差点被茶几绊倒脚。
“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陆良鋭扶住她,和筱白喝醉了是真的闹腾。
“找方向。”和筱白伸着手,指着阳台的方向,说,“就这里吧。”
“一拜天地。”她自己喊。
和筱白弯腰c鞠躬,快把自己折叠起来,头低到了膝盖下。
她直起腰,见陆良鋭还直着站,她拽他的裤子,催他,“刚才不算,再来一次,快点。”
陆良鋭看着她红扑扑的脸,不知道她明天醒来要怎么收场。他和她并排站着,恭恭敬敬地弯腰,这一刻,陆良鋭是满心诚意的,像每对结婚的人一样,想要和身边的人,许下白头到老的承诺。
“二拜父母。”
和筱白转身时候被自己的裙子阻碍到,陆良鋭把她转过来。
屋子里,除了他们两个,根本没有第三个人,他们还是认真地完成了这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