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拖着疲乏的身体,几乎是挣扎着来到了“跑跑军”的队尾,然后笔直的站好,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陈武的脸色不好看了,他紧走几步来到这队士卒跟前,就要发作。
可孙翊却伸手制止住了陈武,转而温言道,“你们谁是领队之人?”
这群士卒明显有些害怕,皆不敢言语。而此时,却有一个略显瘦弱的人自里面走了出来,拱手对孙翊道,“回禀三公子,是属下率领的。”
孙翊看着那个家伙,点了点头道,“你们为何没有跟上大部队?”
那人抹了一把汗,大声道,“回三公子。属下一行体力不支,未能赶上陈将军所部,还请三公子责罚。”
陈武听罢,转头对孙翊道,“末将领兵无方,请三公子治罪。”
孙翊摆摆手,正色道,“子烈,你们从何处而来的?”
陈武低头拱手道,“末将自武平附近山中回返。”
孙翊又道,“用了多长时间,走了多少路?”
陈武道,“末将所部走了五天四夜,疾行四百五十余里。”
“咝~~”六安诸人皆哑然失态。
也怪不得他们如此惊讶,因为就连孙翊也不敢相信。作为穿越之人,他可是非常清楚东汉末年的交通状况,绝对不是后世那种海陆空一体化。即便是路,也绝非什么沥青路c水泥路,而是彻底的土路。更何况,还要翻山越岭c跋山涉水。如此的速度,就算在后世的相同条件下也很难达到。别忘了,后世人的生活水平和身体素质是大大超过眼前的这些人的。
孙翊叹口气道,“子烈所部行军之快,已然与骑兵无二。况此番还吓退吕布大军,功莫大焉。”言罢,忽然朗声道,“陈武何在!”
“末将在!”陈武大声道。
孙翊望着那群“跑跑军”,扫视一眼后道,“吾听闻军中言道,尔等乃一跑跑军一。可有此事?”
只见陈武所部皆不自觉的低下了头,脸上颇有羞愧之色。
孙翊却大声道,“跑跑军确实不好听。吾今日便命陈武所部为一神速营一,陈武升武义中郎将,继续统领一神速营一!”
话音刚落,神速营诸军士立刻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吼声,高呼“万岁”!(注:此时的万岁并非只针对皇帝使用,还不是一个专用名词)
陈武更是激动万分,长久以来的委屈,在此刻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他颤声道,“末将叩谢三公子知遇之恩。神速营上下必奋勇向前,虽千难万险,亦不悔也!”
孙翊扶住了要下拜的陈武,笑了笑道,“好了,子烈。何作此妇人模样。走,与我回城。吾今天要大摆酒宴,为你们接风洗尘。”
陈武朗声道,“末将遵命!”
孙翊此时又看了看那个最后回来的队正,道,“你也一起去。”
那队正愣住了,然后低头拱手道,“属下不敢。属下本为待罪之人,如何能参加庆功之宴?”
孙翊呵呵一笑道,“刚才你们子烈将军说的多好。千难万险亦不悔也。你和你的弟兄们,虽然已经筋疲力尽,却依然百折不挠,回到此处。这就说明你们也是好汉子,理应受到奖赏。”
“三公子容禀!”
此时,一个小兵有些害怕,却又坚定的对孙翊道,“队正此次是被我们害了。”
孙翊看了看那个小兵,柔声道,“说说看。”
那小兵见孙翊并无架子,心中也轻松不少,继而道,“回三公子。属下等体力不支,本已让队正带其他人早些跟上大部队。但队正不愿丢下我等,故而与我们一起落在了后面。况且,队正还让我们大张旗鼓,伪装成另外一路援兵,与大队分道而行,造成假象,以为疑兵。这才导致我们回来晚了。”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