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北方口音?除非~”
“除非是吕布!”丁奉沉声道。
廖化点点头道,“吕布本在北线与刘备交战,如今突然出现在了武平,难不成刘备已经兵败?”
陈武急道,“咱们还是先派人前去联络曹仁吧,也许从他那里可以得到更准确的情报。”
丁奉摇头道,“三公子和文达公都是吩咐我们隐蔽待命,等袁曹二军血拼后,再寻机截断袁术军退路。若是现在暴露,恐怕会使我军计划落空。到时若曹军求救,我军是打还是不打?”
陈武挠着头道,“那你说怎么办?”
丁奉连看都没看他,低头看着沙盘道,“我不知道。”
“你~”陈武那个气啊,刚想发作。旁边的廖化突然道,“糟了!难不成吕布要偷袭六安!?”
“啊?!”陈武c丁奉二人闻言忙仔细看着廖化勾勒出的吕布军路线,却猛然发觉,六安正是其中的一点。
“不好!三公子危矣!”陈武沉声道,“以吕布军并州狼骑的速度,多则七日,少则五日,便可抵达六安。三公子麾下仅一千猛虎军和黄忠所率三千兵马,若吕布突然发难,那边定会措手不及,怕是~~,怕是~~”
陈武不敢再往下想了,他只觉得脊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而廖化c丁奉则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整个大帐内静的只剩下了呼吸声。
“怎么办?”这几乎是三人同时的想法。
“三公子若有失,我们如何向主公交代?”丁奉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
“陈武将军!”廖化突然道。
“末将在!”陈武拱手应声。
“素问将军兵马极善奔袭,吾欲令将军立刻率兵回返六安,增援三公子。却不知陈将军敢接令否?”廖化正色道。
陈武听罢,脸涨得通红,朗声道,“有何不敢?”言罢,陈武抽出腰刀,往地上一插,大声道,“末将愿立军令状。最多五日,必定赶回六安。若三公子有失,末将提头来见!”
廖化点头道,“好!那就请陈将军即可动身,勿要拖延。丁将军与我继续率军潜伏,并约束兵马,千万不要把此事的风声传出去,以免军心不稳。另外,马上派人通知文达公和徐军师,请其指示。”
“诺!”陈武c丁奉双双拱手应诺,各去安排不提。
不说丁奉如何稳定军心,单说陈武。
回营后,陈武即刻点将聚兵,传令手下放弃辎重,每人只带兵器和五日的口粮,连铠甲都不带,一刻钟后出发。
众位领兵校尉不明所以,纷纷询问,但是陈武却一言不发,只是命手下各自准备。
一刻钟之后,队伍集合完毕。士兵们惊讶的发现,他们的主将,也就是陈武自己,也只是手持钢枪,腰挎大刀,身上未着片甲。
陈武手一挥,兵卒们开始井然有序的从大营离开,并无人叫马嘶。
待得离营二十里后,陈武才把回去救援六安的事情和手下说了。众人听罢,莫不义愤填膺,双眼冒火,也逐级的把消息传到了士兵那里。这下可好,背地里一直在埋怨陈武,又让他们成了“跑跑军“的伙计们,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疯了似得往六安急赶而去。开玩笑,居然有人敢打他们敬爱的三公子的主意,明摆着不把“跑跑军”放在眼里吗?
就在“跑跑军”你追我赶,奔向六安的时候,吕布的并州狼骑也没闲着。不管怎么说,骑兵终究是骑兵,即便是吕布为了要隐匿行迹,昼伏夜行,速度也要比“跑跑军”快的多。
从武平出发后的第四天深夜时分,吕布终于率兵赶到了距离六安县三十里的一处树林中。吕布命手下军兵立刻休息,并派斥候前出侦查,自己则和张辽c宋宪c曹性三将席地而坐,静待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