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儿说道:“你这不是存心害我们家娘娘吗?蟾蜍那么恶心的东西,有剧毒你知不知道?如此放肆,真该受杖毙之刑!”
艺璇早已猜到众人会怀疑,毕竟逸妃身份高贵,宫廷里的御医都是不求有功c但求无过之人,用的药也相对保守,而她这次用的药,则是以毒攻毒!
艺璇不客气地教训道:“主子在,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婢女在此聒噪?我好歹也是皇上旨意为逸妃医治之人,逸妃若有何事,自然有我担着;你若耽误了你家娘娘医治,可担当得起?”
这个丫头,小小年纪,却如此泼辣,倒也不怪她,跟着一个厉害的主子和一个恶毒的如芬姑姑,不长进也难。不过被艺璇这么一训斥,倒也胆怯了几分。
逸妃见贴身的婢女被教训,心中自然不悦,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可她脸上却笑得极好,“嫔妃的药历来都是要先给下人尝,你尽管开方子便可。本宫倒是觉得,让你带回来的那个丫头试药正好合适。”
这是艺璇预料中的结果,除了她,也只有小蝶是她们的最佳人选了,可是,逸妃的病乃罕见之症,她若能治好,却并不能保证小蝶一个健康之人试完药后还能好。于是说道:“那可不行!逸妃的药自然该逸妃身边的人来试,这样才不至于做什么手脚,或者调了包反而给我扣上一个谋杀的罪名,不是让我百口莫辩嘛。反正宫中太医的方子你全都服过了,根本没用。我的方子,你爱留不留。再说了,娘娘身边不会一个甘愿为你试药的忠诚之人都没有吧?”
艺璇最后一句话可谓一语双关,她抬眼瞟了瞟站在一旁的轩儿,笑得眉眼弯弯,“就让这小宫女来试吧,我看她对娘娘你一片忠心赤胆,而且她胆子还不小。”
本来她是准备让如芬姑姑试药,既然这小丫头硬要抢事,艺璇就顺带的成全她得了,反正老刁婆也不在场,不好指认。
“娘娘。”轩儿顿时慌了阵脚。
“怎么?不愿意?你可是逸妃身边贴心之人,主子的事,不站出来担着,难道你对你家主子的忠诚都是虚伪的?”
逸妃面露难色,一双犀利的眼却瞪向轩儿,此时的她,确实有些下不来台。
艺璇接着说道:“此外,天气甚好,逸妃可以多到花园里走走,赏花赏鱼,心情定会大好,这对你的病,或许能胜过喝汤药,病也看了,方子也拟了,没我啥事我先走了。”
艺璇提着药箱转身走了,那洒脱的气质无人能及,却让逸妃恨红了眼,待她离开,秋宛逸一改方才的贤淑,眉眼轻佻露出一抹狠戾一一一一一一
出了牡丹园,艺璇穿过迂回的长廊。长廊尽头,如芬姑姑正漫不经心的浇着花水。方才当着一屋子宫女和太监的面,被艺璇说成缺男人滋润,如芬姑姑很是憋火,此时心中的恨意早已冲到脑门。待艺璇走近时,她不动声色地踢了踢脚下的花枝。艺璇心里想着为逸妃医治的事,不想,脚下一绊,重重地跌倒了。胡姑姑用手轻轻掩了掩嘴角的笑意,报复的快感甚是愉悦。
艺璇吃疼地爬起来,望着脚下的花枝,一头横在路上,另一头却稳稳地夹在花根里,分明是故意为之。
老刁婆,正好来个新帐旧账一起算!
她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勾腿加反手就把胡姑姑撂倒在地,耳光甩得清脆响亮,“老刁婆,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姑奶奶我不是逆来顺受的小宫女!”
不远处,站着一抹如菩提老树般的英姿,静怡观看一一一一一一
如芬姑姑被打得像疯狗一样嗷嗷乱叫,却丝毫无还手之力。
艺璇扇了她十个来回二十个耳光才住手,她起身拍了拍手,“这二十个耳光,老子替小蝶还上。”
老刁婆坐在地上嗷嗷嚎哭,艺璇也不想弄出太大动静,于是一个拳头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