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煜伸手扶起她,“发生何事?为何受罚?”他的脸上少了几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却多了些温柔。她苍白的脸,红红的眼眸,那是无法掩饰的哭过的痕迹。
就算不照镜子,艺璇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狼狈,真的无比狼狈!而此刻,无端受罚,她心里实在太憋屈了,若不是在这没有人权的朝代,就凭那一记耳光,她岂肯罢休!
皓煜拿出帛帕递给她,艺璇不客气地接过来,拭去脸上的雨水和泪水。秋宛逸走了出来,依旧由两名婢女搀扶着替她撑着花纸伞。她恢复了一惯的我见犹怜的样子,浅笑盈盈地说道:“十二爷真是好兴致,这样的天气也有心情出来赏雨。”
“让本王更有兴致的是娘娘对这小宫女的处罚,不知她犯了何错,非得在这么大的雨天和娘娘您过不去呢?”
“依十二爷的意思,本宫处罚一个花奴还得挑个黄道吉日?十二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怜悯,连一个小花奴也如此庇护,是这花奴太会攀高枝儿呢?还是十二爷目光短浅?”
“本王倒想听听这小花奴如何冒犯了娘娘,也好定罪将她送到刑部受罚。倒是娘娘您是皇兄的宠妃,下这么大的雨,万一皇兄担忧娘娘玉体微恙,移尊驾来看娘娘,若瞧见这个宫女楚楚可怜的跪在此处受罚,不知皇兄会怎么想?是觉得娘娘有失贤淑良德?还是觉得这个宫女罪有应得?”
果然,秋宛逸面色微微一变,心里难免担忧,她轻咬红唇说道:“这小花奴弄死了本宫的连理藤,本宫只是对她小罚而已。”
“我没有弄死你的连理藤!”艺璇倔强地说道。
逸妃侧目,“看看,这小花奴可是倔强得很,可没把本宫放在眼里!”
“我没做错的事,凭什么要揽下罪名?”艺璇回敬道。
皓煜望向那盆枯萎了的连理腾,“这倒是大事一桩,本王定要彻查此事。”
闻言,秋宛逸忽然有些慌乱,她知道慕容皓煜若真办起事来,那可非得弄个水落石出,于是说道:“算了,看在十二爷的份上,本宫就暂且饶她这回吧。”
“那怎么行?一个小小花奴胆敢弄死娘娘的连理藤,本王定要给娘娘个说法才行,娘娘如此蒙圣宠,这不,本王正巧讨个好了。”
“十二爷能有这份诚意本宫便也领了,本宫就饶过她这回,不予计较了,本宫也累了,请十二爷回吧。”
“逸妃既如此宽宏,本王便告辞了。”说完,皓煜带着艺璇离开了丹霞宫。
因为方才受了寒,逸妃回到寝宫,便无力地说道:“快把连理藤的土换了吧,免得让他们查出来。”
回到杂役司,艺璇换上干净的衣裳,打开门让等在外面的慕容皓煜进来。
皓煜问道:“你说你怎么把逸妃给得罪了?今日若不是有个三喜的小太监遇到本王,可有你苦头吃了。”后宫岂是他这个亲王能涉足的地方!原来,三喜看见艺璇被丹霞宫的人带走,焦急之时正遇上慕容皓煜,他忽然想起艺璇曾在他和琉汐面前提起过十二爷的事,这才病急乱投医的求了他。
一说就来气!艺璇鼻子一哼,气咻咻地说道:“不就一盆连理腾无端枯萎,她非赖我弄死的,占着宠妃的身份她就可以欺负人,我偏就不是个逆来顺受的小宫女,不过,此仇不报非君子!总有一天我这巴掌也要扇在她脸上试试!”
“你只是个小花奴,她可是皇上的宠妃,你拿什么与之抗衡?除非一一一一一一”他顿了顿,艺璇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窃笑,“除非,我用损招,定要她付出十倍的代价!”今日之事,她默默在心里记下了,她本来就瑕疵必报,正面交锋抵不过,若算上出些损招,今日的一记耳光之仇,他日若能报,她一定要十倍百倍讨回,若是此生不得志,那————也只能认了。思及此,她讪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