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会越来越觉得压抑？”

    虽张凡带来更多的世界本源供金玲吸收，然而随时间推移，金玲越来越觉得烦躁，体内一阵气血翻腾。

    有种力量膨胀不受控制，身体要爆炸的感觉。

    张凡意念一动，意志化作一股柔风，将金玲包裹起来，仔细检查她的状态。

    “嗯？怎么会这样”

    张凡喃喃自语了一句，眉头紧锁。

    金玲的意志并不属于张凡宇宙。但她体内所蕴含的混沌三大特性规则，却是由他直接灌注的，所以即便金玲可以通过吞噬世界本源来加快掌握混沌三大特性规则，但唯独由他具现的世界本源无效。

    这种情况就和书法家或画家无法一直通过观摩自己的作品来提高书法或画画水平乃是同样的道理。

    如此，张凡才特意穿越宇宙空间，选择这个初诞生不久的异宇宙收集世界本源。

    一来是自己所具现的本源无效，二来则是担心，如果选择太强大的异宇宙，本源所携带的世界意志，恐怕会影响到金玲的意志。

    然而张凡万万没想到。

    结果还是不行。

    强行收集的世界本源，已然携带着异宇宙本源的残留意志，吸收一点没关系，但一旦吸收多了，便会影响金玲的意志，甚至是影响人格。

    “不对！”

    张凡皱眉沉思。

    “如果吞噬世界本源会被其本源意志残留影响的话，那系统又是如何避开这个问题的？”

    “嗯？等等！”

    张凡灵光一闪，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为何系统收集世界本源和灵魂本源时，总是要通过做任务或使用系统技能的情况下，才收集？

    当初整个怒龙学院上空，可是笼罩着庞大的灵魂本源，可因为与张凡并无直接或间接因果关系，故而所有系统都对此视而不见。

    到底是它们无法吸收呢，还是它们知道强行吸收会给自己带来负面影响？

    张凡虽然了解系统，但毕竟不是，无法切身体验。

    再观金玲此时这种状态，张凡心中了然，看来肯定是属于后者了。

    其实想知道也简单，体内不是还有两个系统在么？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当张凡以无敌的手段将三千两百九十八个系统本源，从灵魂识海中抽离出来，关进小黑屋之后，无敌撩妹系统和无限宅男福利系统便对宿主言听计从，即便张凡从此以后再也不搭理，它们亦不敢有半句怨言。

    笑话，面对翻手就可镇压三千系统本源的强大宿主，除非脑袋磕坏，否则谁敢继续和这样的宿主叫板？

    此时它们也只能自认倒霉，自然是知无不答，不敢有任何隐瞒。

    结果正如张凡所料的那样，强行吞噬世界本源会带来极大的隐患。

    每一个世界的本源都是有自我意识的，即便没有灵智，只有最简单的本能，但如果不想办法清除意志残留，而直接吞噬吸收的话，早晚有一天，要被世界本源的残留意志影响，轻则人格分裂，重则成为世界本源的奴仆。

    就仿佛本来只想喝水，可水里不仅有鱼，还有各种虫子和微生物，所以为了生命安全，就要想办法把鱼虫和微生物去除，才能放心的饮用。

    而系统的那套收集方法，通过任务或者系统技能，巧妙的改变天地规则运转，可令世界本源自己收回意志残留，自然也就不存在隐患。

    张凡微微叹了一口气。

    即便作为混沌源海最顶尖的存在，半只脚超越混沌源海，张凡亦无法替金玲解决这种问题。

    就仿佛上帝可以轻松的决判一个人的生死，甚至决定他们的命运，但唯独无法主宰每一个人的思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