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母亲居然还活着,心里有无数的话想说,有许多的问题想问,可是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她低头,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一直掉。
“母亲,我是云歌。”
方嬷嬷却觉得荒唐不已:“放肆!郡主岂是你可随意冒充的?!”
沈言舒猛地摇头,哽咽道:“方嬷嬷,我真的是云歌。你以前最疼我了,经常做我最爱吃的牡丹酥、桃花羹,小时候调皮,我差点从假山上摔下来,是你为了抱住我伤了手,每到阴湿的天气,手就疼痛不已……”
她知道自己的这副模样,谁都不会相信她是戚云歌的,她只能一直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江婳惊诧地看着沈言舒。
方嬷嬷道:“郡主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我自然是熟悉的,你别以为知道些事情就能冒充她!”
沈言舒抹了抹眼泪,说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都要带你们离开这里。”
江婳道:“那你可知道麒麟兵符藏于何处?”
沈言舒道:“拜月山。”
江婳看着沈言舒,缓缓上前,将她从头到尾都打量了一番,都未曾发现有与戚云歌相似的地方,可是给人感觉有着她的影子。
麒麟兵符的事情,只有他们戚家的人知道,但是具体的位置,只有云歌知道,她既然能回答出来,那很有可能真的就是云歌。
“女儿不孝!让母亲受苦了!”沈言舒跪了下来,对江婳说道。
江婳急忙将她扶起:“不管你是不是云歌,这里都十分的危险,你还是早点离开。”
沈言舒:“院子里的两个护卫已经被我杀了,我要带母亲离开!云皓也在长安,他见到母亲定会很高兴的!”
“云皓……”江婳一惊,道,“他为何还要回来?”
“父亲与哥哥被人诬陷致死,戚家背负着血海深仇,自然是要回来报仇的!”沈言舒咬牙切齿的说道。
江婳摇头道:“你们斗不过的,赶紧离开大周吧。”
“母亲!”沈言舒说道,“难道就让父亲和哥哥白死了吗?难道要让镇北军永远背负着这个叛贼的名声吗?”
沈言舒语气有些激动,就连说话都着急起来了,母亲为何要这般说?
江婳闪了闪眼眸,心疼不已,说道:“云歌,这件事不是你们想象的这般简单。”
沈言舒道:“我从未觉得此事简单,但若因为困难就退缩,我怎么对得起父亲与母亲的教导?”
方嬷嬷看着沈言舒不似说假话,她上前说道:“郡主,这事根本就没办法为镇北军报仇,就是皇上将夫人软禁于此的!皇上怎么会不知道镇北军有冤屈,他心里比谁都要希望大将军死,又怎么会替他翻案?”
方嬷嬷的一番话让沈言舒回过神来,她看见母亲心中既是惊讶又是喜悦,完全忘记了,这里是皇帝的禁地!
沈言舒紧握着江婳的手,问道:“那狗皇帝欺负你了?”
“他敢!”方嬷嬷气愤地说道,“狗皇帝每次都来这儿,夫人都不见他,若他硬要接近夫人,夫人便以死相逼!他竟然还奢望夫人有朝一日能接纳他,真是痴心妄想!”
沈言舒完全不知道原来皇帝对母亲有这种心思!
难怪他对于镇北大将军府的事情可以助纣为虐!难怪他要建这样的一个禁地,谁都不许靠近!
呵,若是让世人知道他在宫中暗藏了大臣之妻,定会被千夫所指,千古所唾弃!
一想到狗皇帝时刻惦记着母亲,沈言舒就气得发抖:“我要杀了这狗皇帝!”
“云歌,你冷静些。”江婳道,“我没事,虽然被困于此,总归是没有生命危险,这里每过两个时辰便会来人交接,若是看见院子里的守卫已经死了,你可能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