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离看着被扶桑包得厚厚的十根,竟非常开心的笑了起来,抬起那被包得似熊爪子的大手轻轻的安抚伏在他怀中不愿抬头的扶桑。
他没想到以这个丫头的性子竟也会有这般矫情的一面。
想到此他难免有些开心,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咳了起来,扶桑一惊赶紧起身。
“您还好吧?”
“没事!这里有夏锡伺候就好,你先回去!”龙君离看着外头的重重禁军,有些担心的看了扶桑一眼。
因为这些禁军的实力他非常清楚,那些人可都是塔里的人过来亲自训练的,当初他把兵符交一半于子瞻,一是为了试探,二是为了清洗,但最大的目的还是为了保护子瞻。
扶桑看着一脸沉思的龙君离:“父皇,刘氏皇后被你关在了哪里?既然你已知刘氏太后犯上作乱,还可能继续把皇后放任秋凉殿?”
“你这丫头!过来”龙君离朝扶桑招招他那巨大的熊爪子,低声耳语了几句。
扶桑起身细心的帮龙君离盖上身上的锦被:“我走了,你们小心点。”
说罢,她又甩了一张人皮面具给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却在一直偷偷打量她的玉子。
“夏锡,那面具你教她带上,这张脸太引人注目了!替我照顾好父皇。”
随着扶桑的声音散去,屋内光影一暗,不曾听到任何声音扶桑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丫头。”龙君离看似叹息无奈,那眼眸中那份赞赏于宠溺却是丝毫未曾掩饰。
“皇上。”夏锡看着龙君离那神情中毫不掩饰的赞赏,还是咬咬牙:“奴才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说吧。”
“皇上我们大唐历史上并不是没有出过女皇,而且以公主的能力不说别的就那份心胸气度,就远远高于太子,老奴觉得就算以后你传位给公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夏锡。”龙君离的声音有些许的低沉,但并未听出有丝毫不满:“关于皇位之事我早已认定子瞻,当年石锦未有身孕之前,我心中早已决定将来她的孩子无论此胎是男是女,我都不会传其皇位!”
夏锡震惊:“皇上这是为何?老奴不解。”
“因为我只希望我与她的孩子能够自由健康的成长,皇宫不比江湖,虽说宫中吃穿用度必是最好的,享受子民的爱戴拥有无上的权利。但是这那比得江湖儿女的自由呢?我只希望这孩子能像大海中的一条小鱼,心安理得的接受父母的呵护,快乐无忧自由。如今世道将乱,我既然不能保证她快乐无忧,那至少自由还是属于她自己的。她的世界应该属于宫外,而不是这千百年不变的深宫大院!”
龙君离的声音未有丝毫起伏甚是平静,他淡淡的看着夏锡,看着夏锡那日渐苍老的身躯,和那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岁月痕迹的漫天银丝,微微一叹:“过些年,等太子即位之后我再给审判安排新的身份,在择个好的姑娘。”
“皇上。”夏锡的身子狠狠一震,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您没让审判受那宫邢已是最大的恩荣,这娶妻生子审判那孩子哪来这般恩泽。”
“咳咳咳”龙君离虚弱的咳了几声:“夏锡,你起来!这不是恩泽,是我们皇家这辈子欠你们夏家的,那孩子毕竟是你的儿子!”
殿中安静,许久之后是夏锡无奈的叹息。
而我们溜出飞霜殿后的扶桑,就如深夜里那魅惑的灵猫上蹿下跳,一路蹿走,看着远处那杂草丛生的破败院落,她微微一笑对着那草丛钻了进去。
站在外头幽静的草丛,扶桑细细打量,那头破败的建筑上歪歪斜斜的挂着一幅牌匾,字迹苍劲有力,却早已让尘埃蒙了那份磅礴。
秋凉殿?
扶桑淡笑,果然够秋凉的。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