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四个人,只有壁空一副迷茫的样子。恬洵告诉了袁阔,图添懂唇语,自是明白了。壁空无奈的摇摇头,这三个人摆明了是在看热闹,指望他们告诉自己,还是算了吧。我还是自己小心吧。壁空向恬洵行行了一礼,退下执行任务去了。
壁空还未出院门,就听见屋内爆发出一阵大笑。壁空一脸黑线的看着葆光堂,这三个人···真是!壁空突然觉得自己这次的任务怕是没那么简单。
恬洵喝了口茶,说道,“笑也笑了,接下来我们还有正事要说。隔墙有耳,你们附耳过来。”
恬洵交代的不多,恬洵说完后。袁阔与图添对视了一会。
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桌上的油灯无征兆的爆了个灯花,发出噼啪的一声脆响。袁阔眼突然冒精光浑身一震,像是通电般的瞬间移动到恬洵身边,匍匐在地抱着恬洵的大腿,鬼哭狼嚎起来。“爷,你的大恩大德我真是无以为报啊,爷,我万死不辞爷····”
袁阔当时的速度之快连图添都吓了一跳,更别说恬洵了。恬洵还未做出什么反应,就被袁阔抱住了双腿。恬洵想把黏在他身上的袁阔推开,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图添,把这个奴才给我拖下去。他要是不松手,就给我把手砍下来。”
袁阔听恬洵撂了狠话,抬头就看见恬洵一脸厌恶的表情,恬洵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恬洵从不开玩笑。袁阔急忙松了手,灰溜溜的爬到图添身边才站起来。
恬洵抖了抖衣服的下摆并恶狠狠地瞪了袁阔一眼。
“还愣着干嘛,还不去准备!”恬洵吼了一身。
袁阔被恬洵吼了也不见颓败,反而像是打了鸡血般兴奋。“我这就去洗澡!”袁阔说完,一溜小跑的出了门。
“他说他去干什么了?”恬洵问图添。
“主子,他说他去洗澡。”图添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知道,只是他为什么去洗澡?”
图添说“我不知道。”
时近子时,阴阳相交的时刻。葆光堂内一片寂静,只有恬洵所在的主屋还亮着灯光。恬洵自从复明后,即使睡着了还要点着灯。
一个曼妙的身影披着斗篷踏雪而来,她走至恬洵的屋外,一双玉手扶着门,但久久没有推开。在她来之前,晋阳已经交代了许多。
翠海今日见了恬洵后,从恬洵的一番言语中她心中就已知晓恬洵对她无意。她哭着对晋阳说,“福晋,爷他对我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这件事,翠海觉得怕是不成。”翠海伏在晋阳脚下,哭得梨花带雨。
晋阳扫了眼跪在堂下的翠海,眼中不带任何感情,像是在看一个精致的花瓶而不是一个人。若不是眼下无人可用,你以为你一个卑贱的丫鬟就可以爬上我儿子的床?晋阳虽说心里这样想,但是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温婉慈爱的样子。
“快快起来,翠海,瞧瞧你,多漂亮的脸蛋,真是我见犹怜,恬洵怎么会不喜欢呢?”晋阳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绢帮翠海擦干了眼泪。“傻孩子,恬洵其实是喜欢你的。”
“真的吗?”翠海问了一句。
“自然是真的,你看,恬洵身边什么时候有过婢女伺候?除了袁阔外就有一个壁空。你看,恬洵对你又是一等一的好,有什么好的都留给你,你平时的吃穿用度一般人家的小姐都是比不上的。你再想想,他何时责骂过你?又何时让你做过粗重的活?你还敢说恬洵不喜欢你吗?”
“可是,爷今天···福晋,奴婢想,这件事,不如在缓缓···给奴婢和贝勒爷一点时间。”
“没时间了!”晋阳突然高声呵斥道,吓得翠海小脸一白,翠海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晋阳自知失态,赶忙扶起翠海。“我的意思是,不能再等了。恬洵已经十六岁了,过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