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哭笑不得,苏叶却很赞成,“我觉得九娘子说得对,这就是说谎。”
“阿娘那么疼姐姐,要是知道姐姐没吃上最喜欢吃的咸棕子,肯定难过的要哭的,我现在就难过的快死了。”李夏接着道。
“六娘子,我觉得九娘子说得对,六娘子这样,这不是体谅别人,这是给老爷太太添堵呢。”苏叶侧身坐到两人旁边。
李夏不停的点头,她真是太喜欢苏叶了!
“还有我,我也很难受,难受的要死!还有五哥,五哥更难受,还有六哥,六哥最难受,大家都心疼姐姐,大家都难受,苏叶也难受,是吧苏叶?”
“九娘子说的对,六娘子,你这脾气得改一改,替别人着想,就站在别人的地步想一想,要是九娘子象六娘子这样,六娘子难受不难受?”
李夏简直要替苏叶鼓掌了,她知道苏叶明理懂事,没想到她现在就这么明白事理了。
李冬脸色有些发白,强笑道:“看你们两个我知道了。”
李文山敲门进到李县令书房时,李县令一脸的抑郁还没散去。
“今天衙门里不大顺当?”李文山看着阿爹,一脸关切,李县令勉强打点起精神,摇头笑道:“衙门里有两位师爷,能有什么事?是昨天夜里没睡好。”
李县令胡乱找了个借口搪塞,又赶紧岔开话,“万松书院的古山长和那些先生都是博学之人,离考试也没几天了,你不专心读书,怎么又跑出来了?”
“我就是因为读书的事才来找阿爹的。”李文山笑道:“儿子这几天读书习文,困惑的地方多得很,越看越多,有些地方简直就读不下去了,儿子想,还是得找位先生指导指导。”
“怎么不来问我?”
“去寻过几趟阿爹,”李文山一脸苦恼,“哪能和阿爹说得上话?阿爹不是和县尉说话,就是和两位师爷说公事,或是出门查看农务什么的,还有审案子,都是不能打扰的,阿爹实在太忙了。”
李县令点头,确实是这样,他在衙门里一忙就是一整天,经常连安安生生喝杯茶的空都没有。可能指点儿子的先生到哪儿去寻呢?横山这么个小县,连个举人都没有,到杭州城去寻?杭州城肯定有,可他不熟
“阿爹,那回在江宁府,我听大伯家的松哥儿说,他们府上有位秦先生,学问品行都极好,连翁翁都赞不绝口,松哥儿还说,秦先生很向往杭城的绝佳景色,说要到杭城住一阵子,松哥儿还托我照应秦先生呢,要不,我问问松哥儿,看看这位秦先生来杭城没有,要是在杭城了,就请他到横山县暂住几日请教一二,等我考进万松书院,他要是还在杭城,就接着请教,您看呢?”
这番话李文山斟酌了再斟酌,李县令紧拧着眉头没说话,这位秦先生他是知道的,二十年前就和老大交好,是老大身边极得用的几个幕僚之人,不光学问极好,心计手段也好
“这位秦先生是伯府旧人,极得你大伯倚重,他是做大事的人,哪有空教导你?”李县令摇头。
“肯不肯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李文山一听有话缝,立刻打蛇随棍上,“我看这样,这事阿爹只当不知道,我写信给松哥儿,肯就肯,不肯就不肯么!反正阿爹不知道,阿爹看怎么样?”
李县令眉头蹙起又松开,松开又蹙起,儿子的课业学问,科举前程,这是最大的事犹豫了片刻,李县令点头道:“别说太多,就随口问一问,他既然托你照应,你问一问也是尽了礼节。”
“阿爹放心!”李文山笑逐颜开。
钟老太太病了两天,见李知县就是不吐口,就自己好了,傍晚,出了县衙门宅,往衙东巷找杨婆子说话。
杨婆子侄子杨大和媳妇支着个小食摊儿养家糊口,这会儿刚收了摊回来,见钟老太太来了,杨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