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准备。”
“现在出去。”月之流看了他一眼,“无需准备什么,只要将你带走便可以启程了。”
说罢,直接转身走人。
夏昭洙只好给韩守个眼色,匆匆跟上,心底苦的发涩,暗自祈祷自己能安全的度过这几日。
等他跟着月之流走到撵轿旁,夏昭洙才回过神来,看着前面那一堆的侍女侍从,阵仗大的宛如出巡,眼里透出些许无奈。
这是要去游玩?还是回宫啊?
一行人停停走走,在郊外骑马,在湖边悠闲的划船,或是夜里乔装打扮上春意楼,月之流是寸步不离的尽忠职守,其他人亦是十分享受的样子,可哭了夏昭洙了。
他生在官宦世家,家规严厉,平日里出行不是去吟诗作对就是骑马作画,哪有一上来就去春意楼的?这对于把规矩刻在骨子里的夏昭洙简直是折磨。
兴致来了,那位公子就下令造船,说是要乘船前往锦州,一路美景定然风光不已。
夏昭洙算是看出了,这位素有圣宠之名的殿下果然不负众望的养成了一个不识民间疾苦的皇子,这船哪儿是说造就造的?
折腾了几天,船没造出来,一户商家为了讨好他,直接松了一艘过来,还好那位公子不嫌弃,他也就送了口气。
夏昭洙以为有了船,风琉月真如他所说东西都不用收拾就去锦州,然而命运弄人,所有人都还未来得及反应,风琉月就已经直面撞上另一个人,一世倾慕。
那日,阳光依旧猎猎,风琉月受邀夏宅赴宴,身后紧跟着月之流。
到了宅邸,十几个臣子恭恭敬敬的向他行礼,言语颇为讨好。他起初尚耐着性子应付,后面就越来越不耐烦,月之流看出风琉月的不耐,对其他人拱手道,“殿下—身体多有不适,怕是不便再与修为大人吃席,还请诸位大人海涵。”
说罢,跟着风琉月走了出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只是人还未走出饭厅,夏昭洙的声音远远的从外面传了进来,竟有些急切,“容绝,错了!地方错了!”
他少有的蹙了蹙眉,顺着声音抬头,之见不远的长廊上站了一人,背后是暗了一片的阴影。
那人身姿极是纤细,着了一身竹青色的长衫,里面是黑衣白襟,白的雪白,黑的纤尘不染。轻柔而宽大的长袖露出宛如白瓷一般纤细的皓腕,袍底与斜襟上绣着冷清的纹路。
这人蹙着好看的眉,只是脸色苍白,乌发用白玉冠束起,肤色是极好看的白,如美玉,如月华。
风琉月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眼眸里有着旁人看不懂的情绪,“那人是谁?”
月之流消息向来灵活,闻言也看过去,“回殿下,那是百步家的容绝公子。”
此后风琉月回想起这一幕来,无数的记忆碎片参杂在一起,仿佛柔和了世上最纯粹直接的情感,冲击她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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