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榻上人影卓越,轻纱玉珠帘撩起,一室春意。
“身手不错,竟躲得过本宫这么多影卫,是本宫小看你了。”清冷而又惑人的声音响起。
说这话的人姿容极好,散着一头的乌发,悠远淡雅的眉,如画的脸,轻轻上挑的凤眼,水光潋滟。一双纤细玉白的手缠起一缕青丝,雪白的肌肤衬着墨黑的乌发,更触目惊心。
风华绝代,或是倾国倾城,浑身气息冰冷而威严,偏偏这人看人的目光极为勾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柔和在一起,最让人移不开目光。
夙玉一贯冷漠的神色微怔,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缓缓朝着流月走去。
流月抵着下颌的手一顿,直直看着步伐轻缓向她走来的年轻男子,眼里情绪难懂。
一袭黒衣白襟,身姿修长而纤细,乌黑长发仅用一支玉簪绾起,俊美的姿容宛如天神,清冷而又拒人千里。
他来到她的榻前,白皙的手指轻轻抬起眼前人的下颌,声音淡而疑惑,“为什么不动手?”
流月冷笑,“动手?本宫要动什么手?代宁有野心,你也有,怎么?你回来不就是为了告诉本宫你选择了本宫么?后悔了?”
夙玉手一顿,似乎在想些什么,“我以为你会恼羞成怒。”
流月心底没有笑意,恼羞成怒?夙玉做的事情不正好合了她的意?否则她怎会放他进来?
夙玉低下头,目光正好与流月的视线对上,一水光潋滟,一淡如月华,那一瞬间,两人心中皆是一动。
他轻轻将她的下颌抬高,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夙玉轻声开口,“我答应你。”
话落,薄唇压了下来,撬开贝齿,缠绵于唇舌之中。
流月被动承受着,两人都没有经验,只依靠着本能行动。夙玉手放在她腰间,紧紧将她禁锢在怀中,唇舌相戏不肯离去,几欲勒断她的腰。
身体渐渐升温,他挑开她的衣襟,轻柔的衣裳落在手臂上,姿态妖娆,白皙的肌肤落在夙玉眼底,目光暗了几暗。
乌发散落在两侧,被平放在榻上的时候,流月心里很是冷静,夙玉手指轻摩挲她愈显娇艳的唇,将她压在身下。
红被翻浪,一室春光,冷风袭来,轻纱摇摆,塌下散落一地衣裳。
夙玉进入她的那一刹那,流月心中仿佛有什么化开,她疼得躬起身子,蹙紧秀眉,眼角盈出生理性的泪水,双手发泄一般狠狠的在他背上划出几道伤痕。
“我好欢喜。”
身上的人吻去她眼角泪水,突然低声笑了起来,莫名其妙的话让流月又狠狠的给了他几道痕迹。
内务阁拟了日子和封号,着手准备,两月后举行太子册封大典。由于当日云帝给风琉月与司沐云赐婚的圣旨是说在太子册封后举行的大婚,这册封的日子一出来,与司沐云的婚事就不得不跟着退后。
司沐云虽不甘心,却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左右得了的,只好忍了下来,等风琉月册封太子,她就是更尊贵的侧妃。
而此时,明国的特使终于来到了大雍,云帝为表现大雍的重视,命风琉月代替自己,前去迎接,同行的还有白墨陆沉等人。
陆沉的入朝为官是流月的一手安排,本意是想看看自己这位能干的表哥究竟有什么才能令云帝刮目相看?没想到反而让白墨陆沉这两人成了冤家死对头。
他国使者来访,云帝特地设了宫宴,邀请诸位大臣以及其家中女眷出席。
流月本想想带顾雅去的,宴席这地方少不得要应酬,出身将军府的顾雅恰好就应付得来,青红叶就不行了,一去铁定让他收拾残局。她人刚走到顾雅的院子,侍女就禀报她说顾侧妃身子不适,怕是陪不了她出席。
流月不用脑袋想就知道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