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气氛很诡异,众人颤抖着不敢抬头。百步家主一脸不忍直视的样子,他算是认了,今天这场大婚就是个闹剧。
也罢,反正风琉月的到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只要他不拔刀,一切都是好的。
未舒跟在风琉月身后,也是一副不敢再看的模样,他低着头,面无表情,实际上脸都快要抽搐了。
就是这样,就是这个样子,那天殿下本来还好好的,一看到百步容绝整个人都傻了一般,满脑子只剩下你侬我侬。要不是他一直跟在殿旁,他还以为殿下已经被调换了!
殿下被调换了?!
开什么玩笑?当今世上除了殿下自己首肯,谁有那么大本事敢这么做?他打不打的过殿下还是个问题。
月之流领着一面戴素纱的白衣少女上前,见此情景眼神微暗。与之擦肩而过的安宁郡主不小心看了一眼,发悚得退后了一步,这两天她算是知道月之流疯到什么程度了,就跟她那个殿下皇兄一样令人发指。
一想到两个时辰前所发生的事,安宁就有种恨不得转身就跑的冲动。没错,他们皇族旁系落败,正因为落败了所以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她父亲的身上,谁让整个旁系只有他父亲孕有两位公子呢。
安宁不去想为什么整个宗亲旁氏嫡系如此稀薄,她手有些抖,她眼神闪躲。她不敢去想,不去想是不是父亲收到了十一殿下上安一行的消息所以才把她派来参加风云的大婚典礼。
不去想为什么单派她一介女流而来,却偏偏不提她两个兄长分毫,为什么?因为在雍京她见不到十一皇子,因为只有在这里她才能与之相见,这样才能搭上十一皇子这条线。
很好,真的很好,安宁忍住眼眶中盈出的泪珠,又逼了回去。父亲真是太看得起她了,让她来牵线搭桥,勾—引她名义上的兄长,真是好计谋。
风云从一开始的吓懵到最后看见风琉月与百步容绝相拥在一起而不可置信的眼神,她踉跄的退后几步,摇着头难以置信道,“皇兄?!你,你们!”
她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看向百步家主,见其一副意料之中又不忍直视的神色,心中咯噔一声。
风云想起了当日赐婚圣旨下来时,母妃同她说的一番话,十一皇兄与百步容绝有私情,以前她还当是笑话,说母妃也不怕掉了舌头。
可是母妃最后没有掉掉舌头,却把脑袋给掉了。
风云脑子嗡——的作响,她忽然觉得天旋地转,心中有股恶寒,她想弯下腰来干呕,可是她不敢,因为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在这里。
她觉得手心在抖,像灼热的烈火在焚烧,刚才搭在百步容绝手心的那只手好似没了知觉。
耳边有人在说话,她没听清,或者听清了。她哆嗦着唇,向着那个人看去。
一如既往的俊美冰冷,风琉月这个人,所代表的从来不是大雍的国泰民安与富强,而是没有人性的疯子。
她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个人是没有心的,如流水孤冷而桀骜,他的眼神冷如碎冰,他看人时淡然而讥讽,好似他这个人,根本就不屑于存在这世上。
风云恨风琉月,恨到恨不得与之同归于尽,但是她想起了母妃临走前说的话,她不能,她还不能。
众宾客眼观眼,大气也不敢喘,身躯颤抖眼神恐惧,这种皇室秘闻,一向不为人知,一旦为人知晓,后果不堪设想。然而今天老天却像是专门跟他们作对一样,怎么狗血怎么来。
有人身冒冷汗,这事不是他们能听的,而十一皇子却是一点顾虑与遮掩的样子都没有,妥妥的一副要昭告天下他与百步家二公子有私情的模样。
这下不死也得掉半层皮,十一皇子是不介意,皇上介意啊!!宗亲介意啊!!他们这一群人看见了这么多!回头皇上就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