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她提什么深爱,这玩意儿她从来就不信!
流月心里笑,要是她也跟风琉月后院那群女人一样天天只会穿衣打扮为伊憔悴,那她在热带雨林早被雇佣兵给轰死了。
做她们这行的,不心狠手辣试试?命都给你玩完。
“青然本宫已经送回宫了,怎么?你突然发现自己跟他情投意合?”流月眯起双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司合低头看手中那白玉般的酒杯,神色不变,“殿下舍得么?”
他突然抬头,目光直视风琉月,眼里有莫名翻滚的暗潮,“都说殿下爱青然公子如心头明月,殿下舍得么?”
流月眼眸骤冷,她明白司合的意思,正是因为明白,所以她才最讨厌跟司合在一起,因为他无时无刻不在想方设法来寻找她的弱点。
什么心头明月?说的她好像真的爱青然一样。她待青然好,无非是青然是她选定的丈夫,仅此而已。
真是抱歉了,她非但软硬不吃,还心思歹毒十足十的神经有病!
“舍不舍得,你以后不就知道了?”
司合看了他良久,轻笑一声,“殿下说的是,日久见人心,想必青然公子也是这般认为。”
她管他们怎么认为?等她登基为帝,铲除后患,他们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
“闭嘴司合,别告诉本宫你就想说这些废话,本宫最讨厌跟你们这些衣冠q兽谈天说地了。”
司合神色淡漠下来,看了一眼窗外湛蓝的天空,道,“吉时快到了,殿下还不动身么?”
流月也跟着看了一眼,把玩手中酒杯,“你那么急做甚么?怎么,想分一杯羹?”
“司合不敢。”
流月就阴阳怪气的笑了,“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本宫都懒得例举你的事例了。”
每次都跟她说这句话,也不嫌腻歪。
轩窗突然被人轻敲三下,风琉月把玩酒杯的手一顿,嘴边的笑意渐渐扩大,“吉时到了。”
说罢,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司合,“走吧,今天的这出闹剧,少了你就不好演下去了。”
吉时快要到了,众宾客站在百步府府门前,对着长身玉立的百步家主恭贺,好不热闹。
百步家主满脸笑容,儿子成婚是大喜事,如果风琉月不来,想必他会更高兴。
百步二爷就在百步家主一旁,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心里突突的,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安慰自己,就算风琉月要做什么,也不至于丧心病狂的在大婚典礼上动手脚,风琉月近几个月的名声正在好转,百步二爷相信风琉月不会这么想不开。
有好事人忍不住打量那站在府门前的百步家家主,心里嘀咕,这喜婆都在一边站着了,怎么新郎官连人影都不见?
百步家主脸上也是一僵,笑容几欲维持不住,心中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涨。
怎么回事?容锦不是把容绝劝住了么?!满堂宾客,远远就看见喜轿了,新郎官却不见踪影,让旁人如何看待他们百步家?!
忍着暴怒,眼神示意身后的心腹去后院看情况是怎么回事,百步家主顶着众宾客猜忌的目光,与旁人笑语连连。
心腹刚走到后院,就见一火红色的身影款款走来,脚步略虚浮,身后还跟了个玉袍加身体俊美男子。
他抬头看了一眼二公子病态苍白的脸色,语调没有丝毫平伏,“二公子,花轿要府门口了,还请二公子加快脚步。”
百步容锦听罢便是一怒,容绝身体不好,加之方才又动了一番怒,现下别说是加快脚步,拜堂不晕过去就已经是祖宗保佑了。
百步容绝轻喘了两口气,又是五脏六腑难忍的一阵咳嗽,语句断断续续,“不过咳咳,不过是被剥夺了封号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