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保存着,以后再交给你。”说完,满脸关切地问了声:“你的伤还痛吗?”张守宽喝了一肚子苦水,哪还有心情说话,只摇了摇头。柳飞燕道:“其实伤在你身上,痛何尝不在我心里?行了,睡觉吧,祝你做一个花好月圆的美梦。”说着,离开张守宽,走出了屋子。
张守宽心中忐忑不安,一宿也没怎么睡。更夫刚敲过五更,他就下了床塌,匆匆化了化妆。将头盘成了道士模样,左颊蒙了块纱布,想再在路上买件道袍,欲以易容甩脱柳飞燕。虽知这不是长久之计,但想能避一时算一时。可一出门,却见她正守在门口。
柳飞燕见到他,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怎么打扮成这样?得亏是在这里,要在别处,我还真认你不出呢。”张守宽苦苦地咽了口唾沫,道:“姑娘怎么这么早?”柳飞燕道:“怕你动身早,才在这候着,我想送你一程。”张守宽心道:“你这一程不知要送到多会儿呢?一直到从金陵回来也说不定。”只是拿她实在没办法,只好由着随便。
两人走出二里多地,柳飞燕停住了脚步,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行了,就到这吧。大哥,我家里有事,暂时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可要多多保重啊。”张守宽虽然不喜欢她的情丝纠缠,但她的这声“大哥”却让他从口嗓一直甜到了心里。随着她收住了步子。柳飞燕细细端详了张守宽一会儿,恋恋不舍的走了回头之路。本来张守宽千方百计的想逃避柳飞燕的跟随。可这时见她一走,真还有惘然若失的感觉。
看着柳飞燕杳杳远去背影,张守宽心中又是蓦然一动:“她再情有独钟,再一往情深,难道就肯豁出命去救一个没有多大希望能救活的人吗?当初我可是被人定诊为高危传染的绝症,活脱一副死人模样啊?没有任何关系,只逞一腔爱意,她就甘心情愿以死的代价为我去付出吗?我的魅力没有那么大吧?是不是其中还有内情?”
此后,柳飞燕没有来麻烦他,但她的牙印永永远远留在了张守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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