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刀鞭钩将张守望裹在中间。矮汉的振作本已使他的作战不再那么轻松,瘦汉这再一介入,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张守望身手虽然不凡,可刚将一人缠住,另外两人立即从侧面攻来,不得不分手招架。在三人连环攻击下,他左支右绌,险象环生。那矫健灵活的狸猫容姿已付诸而去,被一步三摇的醉八仙步伐取而代之;剑上的凤凰身影似是经风吹雨打,沦落为落塘草鸡,不再那么奇幻;眼睛瞥张平的空闲也已被杀气腾腾的刀来鞭往所夺去,全神贯注应对危机。三名汉子的招数在他眼中不过是拙手笨脚的花架子功夫,不值一哂,可就在对方这不堪一睹的功夫下,他竟忙手忙脚的穷于应付。他并不感到奇怪,这种现象对于他来说是见怪不怪的了。他每一剑出,都以为能制敌于死地,但心有余而力不足,手上总是和他意见相悖。
张守望一个不小心,被瘦汉一刀砍乱了发髻。“扬江三鬼”精神更振,胖汉与瘦汉鞭刀同发,齐奔对手双肋,张守望身子向后一退,矮汉钢钩索腰奔来。张守望长剑倒竖相格,矮汉突走险招,钢钩向向胸前一带,和身扑上,这一招又快又狠。危急之中,张守望斜跨三步,躲开了对手之击,身子晃了三晃,差一点跌在地上。他看的明白,幸好自己见机甚快,若躲缓片刻,前胸必会被敌人钢钩护手刃口所伤,自己性命顺便也就交待了。虽知在虎口中拣回了一条性命,悬悬没进了阴曹地府,可他心不惊肉不跳,好似吃了一颗定神丸。
胖汉晃了晃手中钢鞭,道:“姓张的,你不行了,快乖乖地弃械投降,叫张平交出锦囊,我们可饶你不死。”
张守望昂然而立,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心道:“男子汉大丈夫,士可杀不可辱,睁着你那两只狗眼也不看清楚些,你爷爷又岂是屈服于人的人。?”虽然身处险境,肉快到了砧板上,但心安若磐石,丝毫不惧,他不是英勇豪迈,视死如归,而是胆气豪壮,无视危险。害怕在他心目中是一个很陌生的词,因为打出娘胎以来,从来就不知害怕是什么滋味。不懂得害怕又怎尝受的到危险的意味。
瘦汉叹息一声,在一旁道:“大哥,江湖上的传言我看不见得全可信的过,他武功不过如此,比我们带强不强,可名气却不知比我们要大上多少倍,真不明白是怎么混出来的?要不是今天见识见识,万万想不到传言有时竟能作到这样浮夸虚假。锦囊之说恐怕也是风言风语,不见得有多靠谱,即便是有,我们得了只怕也捞不到什么好处,说不定还会招来一身麻烦。我们还是走吧,锦囊谁爱得谁得”。
胖汉眄了他一眼,道:“嗳,武林中言之凿凿,又怎会尽是虚言,他武功高强错不了,锦囊其事也不会有假。他一定是得了什么病,功力大失,剑术施展有了大碍,所以我们兄弟才能轻易得胜,要不然我们还不见得是他的对手,这分明是老天眷顾,有意把锦囊送给咱们。”
听他这么一说,瘦汉也突发奇想:“是不是近来我们武功大进而尚不自知?对,大有可能。张守望在江湖中响当当的脚色,不知令武林中多少人闻风起敬,谅来武功绝不同凡响。是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功力大涨,再加上大哥那一番道理,他在某种情由下,功力大跌,二因相汇,才换来了今日轻费吹灰之力的大获全胜。反正锦囊已唾手可得,是实是虚还是看一看比较好,人们都说的那么肯定,确实也不像假的。”他虽然志在得胜,但胜利来的太过容易,大愈逆料,不经意下浮想连连,迷了头脑。
矮汉说道:“还是大哥思虑周详,料事如神。”话锋一变,又道:“姓张的既然不知好歹,我们也无需有好生之一一一一一一一”话未及说完,晃身前冲。
瘦汉猛然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话头:“不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要享渔人之利。”说着,抡刀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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