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凡:“你是不是病了?绝症吗?”
王听诚无语:“呸!我好着呢!”
白之凡不解:“那你为什么这么年轻就收徒?你好像比我小吧?”
“”王听诚心道:重点都放哪了?
白之凡又听了几句,还是一脸木然。
王听诚揉揉脑袋,“北狐派派人追杀李佩安将军,你知道吗?”
白之凡脸色蓦然惨白。
王听诚并不意外,没再发问,直接将最近发生的事全说了一遍。
白之凡呼吸越发急促,头发麻,盯着王听诚的目光复杂。
两人沉寂许久。
白之凡声音微颤着,“所以呢?我叔叔死了,因为我吗?”
王听诚沉默,平静看着白之凡。
“你骗我的对不对?这都是假的!”白之凡忽地砸桌而起。
客栈里的人吃惊看过去。
白之凡怒得身子更抖。
若单凭王听诚一言,他还有些怀疑,但现在整间客栈,他身边所有人都在谈论相关的事。
他不得不信。
罪魁祸首的他竟然丝毫不知。
他恨王听诚还不如恨自己——若非他不顾一切跑来寒城拜师,容谊也许不会死。
若要报仇,他自己就是仇人之一。
“王听诚”
外头忽地出现另一阵骚动,数把飞刀以不同威力砸进客栈,伤了数人。
王听诚吃惊望向外头,看了白之凡一眼便冲到外头。
但为时已晚。
一个满身是血伤的人摔在王听诚身上,另一中年男子站在三丈外冷眼盯着。
街上的人震惊看着。
王听诚蹲身扶起面前的人,才看清是江文光,担忧问:“你”
江文光奄奄一息抓着王听诚的衣衫,气若游丝说着,“北”
一把飞刀仿佛从天而降,快要落到江文光那只手时,王听诚脸色阴冷,两指并拢往飞刀轻轻一点。
飞刀当即转向,以极恐怖的高速刺向三丈外的中年男子。
飞刀砰然断裂,掉落在地。
王听诚看着飞刀,回想起皇宫义庄见过的那道伤口,以及那位生在剑派世家,却向往暗器的少主。
王听诚沉声道:“那些人是你杀的?”
中年男子和蔼笑着,但笑容中却总有那么点阴森,“敛灵丹?这么烧钱的东西小兄弟走在街上也用,长得还这么好看小九爷,别来无恙啊。”
王听诚将一颗药丹给江文光服下,放下后者起身,冰冷盯着中年男子,“这么说来我们见过啊。”
“可不是嘛。”中年男子道,“五年前,你还是个豆般大的小孩,跟在九爷身后看着。有没有想过,当年的脚下泥,如今站在你面前,也许会杀了你?”
“哼!”王听诚嘴角微扬,“还真是抱歉了,我不仅没有想过,我连你是谁,有没有这个人,都不知道。”
中年男子笑容中又混杂些憎恨,当年被初九打败的情景历历在目,“御剑三境?恰不巧,我现在是龙门一境,还有一步,便是强者。”
“你白痴啊。”王听诚嘲讽道,“执着境界有意义吗?我没想到的是,北狐派居然也有暗器师。”
“小九爷想多了,我不是北狐派的人。”中年男子手中忽地多了一把飞刀,“我只是看你不爽!”
王听诚皱眉——中年男子这么一闹,竟显得这些天发生的事与北狐派无关,而是听雨楼的私仇,北狐派反倒是被连累的一方。
此刻更危险的是,若孤身一人,再将对方踩成脚下泥也不为过,但面前还有江文光。
他从未试过有人需他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