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团体能汇聚起来都有它的纽带。如果说忠义社连接所有社众的是抗金的共同目标,玄影社是家族的世代交情,那潇湘社靠的是责任与爱,而万羽堂,靠的纯粹是利益。
因为萧紫兰一事,元敬阳头一次开始真正思考万羽堂内所有成员的身份背景问题。从上到下,所有身边的c不在身边的人,都要接受元敬阳的亲自调查与讯问。
“姓甚名谁,祖籍哪里,年龄几许,以前做过什么?”
“我你还不知道是谁?”
“我问你话呢,你如实说来,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瞧你禹边云字长风,祖籍眉州,老家也是眉州,今年三十八,过去是教书先生。”
“只干过教书先生吗”
“这不是废话么,你读书写字还是我教的呢。”
“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别添些个佐料!”
就连禹边云也不例外,必须接受严格的调查。
禹边云没问题了,排在后面的是史霁风。元敬阳同样问他:“姓甚名谁,祖籍哪里,年龄几许,以前做过什么?”
“史霁风,没有字,老家扬州,今年二十九,过去是六合枪社社众。”
“六合枪社听说你杀了你师父,可有这回事?”
史霁风的脸刷就掉下来了:“我是被师兄构陷,落难于此,元兄弟难不成忘了?”
“我没忘,我只是不知道你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姑且就记做你是被人诬陷的吧——下一个。”元敬阳用蹩脚的字在准备好的本子上将信息罗列好,并且留白以待查验。
下一个是耶律宓。她不等元敬阳发问,就没好气地提前答道:“耶律宓,二十八岁,老家在金国,以前干过剪径c复辽军,专门做杀人越货的营生。”
元敬阳自然也不给好脸色:“大娘子好冲的脾气啊。你是契丹人吧,不在北方待着,来我大宋作甚?”
“金国呆不下去了,过来避难,你有意见吗?”
“没有意见啊,你尽管避难,反正我又不是皇帝,管不着那些。”元敬阳说着,在登记耶律宓信息的那一页纸上注明“非我族类”四个大字。
耶律宓看见,气的火都涌到了天灵盖,她怒拍桌子,呵斥道:“我现在过得这么惨就是因为认识了你这个瘪三无赖!我给你做工七八年,你居然用这种方式侮辱我,你不给个交代,我现在就剁了你!”
元敬阳当然以怒目回应,喝问道:“你是汉人吗?”
“不是。”
“我是汉人吗?”
“是。”
“单子是谁在写?”
“你。”
“那我写这四个字有问题吗?”
“没有。”
“没问题就给老子滚!”
“”
耶律宓悻悻离开,下一个正打算做到元敬阳的面前,却有个人加塞进来了。
“姓甚名谁,祖籍哪里,年龄几许,以前”元敬阳说到一大半正好抬眼看见了面前的人,语气当时就软了下来。“雨儿你来做什么?”
“人人都要记录,我也不能例外啊。”崔宣雨说。
元敬阳难免尴尬:“你不用,我们这么熟了,你往这儿一坐,我都不知该怎么和你说话了。”
崔宣雨端坐着道:“你光问别人,却不记录我的,大伙难免会觉得不平衡。你就尽管按照问别人的方式问我吧,我会逐一如实回答的。”
元敬阳不敢违逆雨儿的意思,只好说:“那我可问了啊,你姓甚名谁,祖籍哪里,年龄几许,以前做过什么?”
崔宣雨吐字清晰,丝毫不带着情绪,一一作答:“奴家崔宣雨,花信之年,曾是品月轩的舞女。”其实在凭着和沈玉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