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秀的话差点把崔宣雨吓昏过去。短暂的晕厥后,崔宣雨问:“官人,你什么时候犯过法了?”
“好几年前了。”元敬阳答着话,身躯动也不敢乱动。
“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呀?”
“为了你啊。”
崔宣雨摇头,不解其意:“为了我?”
辛秀“够了!没空听你们说情话了。现在我要将胆敢行刺父亲的人就地正法!”
“等等c等等,有个问题我没搞清楚。”禹边云道:“我们总堂主到底犯了什么罪?”
陈文溙道:“刺杀朝廷命官。”
“刺杀的是什么官?”
“隆兴知府辛弃疾。”
“那辛弃疾现在是隆兴知府吗?”
“不是”
禹边云俩手一摊:“那不就得了。这位大娘子,把您的兵刃放下吧。”
陈文溙道:“慢着,稼轩虽然现在不是知府了,但他过去是知府,而且就在知隆兴府事的任上,遭到了他的行刺。我们秉公执法,必须要将他带走!”
禹边云问:“定罪总要讲证据的,你们有人证物证吗?”陈文溙拿起断箭道:“这便是物证。”说着,他让辛俪把窃取来的两支雕翎箭也一并拿来,比照道:“你看,这断箭是当年稼轩遇刺的时候取得的箭矢,这两支是你们总堂主用的箭,是不是一模一样?”禹边云岂会认输,他仔细观瞧后道:“确实是一模一样,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呀——这都是你们拿来的箭矢,我万羽堂根本没有此种箭支。”
咦——这倒是了,禹先生诡辩和不要脸还是有两下子的。元敬阳两眼放光,顿时又来了精神。
辛秀喝道:“你还狡辩,这两支箭分明就是我从你们总堂主箭斛里拿的!”
禹边云若有所思道:“从元总堂主的箭斛里拿的?什么时候的事情,总堂主你知道吗?”元敬阳把不要脸发挥得更上一个台阶,一脸无辜道:“我怎么知道,我用都不用这种箭,她就算当面要,我也给不了她呀。”
“你——这明明就是你的箭!”辛秀气愤无比,但她总不能亲口说箭是自己从元敬阳身上偷窃来的吧。
“这明明就不是我的箭,你们拿着东西就过来往我头上扣帽子,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上套呢?”
“你之前还说了我爹能空手接你的箭!”
“我说过这种话了吗?或许我提到过稼轩,但他空手接箭这种事,我并未亲眼瞧见过,只是听闻他的事迹,觉得他有这种本事罢了。”元敬阳刚才还在套里呢,转眼就翻脸说起便宜话了,不愧是禹边云教出来的。
“你——面目可憎c奸诈狡猾之徒,我现在就杀了你!”辛秀稍收右臂,将剑尖直指元敬阳心窝,而后猛刺过去——
“别!”
“闪开”
辛秀转身踹去,将冲过来拉着自己胳膊的崔宣雨一脚踢趴,再转回头的时候,元敬阳已经退开五步,持弓待放。
元敬阳满面怒容,厉声道:“把剑给我放下,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就凭你?”辛秀自觉武艺超凡,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那凭他们呢?”
辛秀朝身后看去,还有五六张弓正对着自己。虽然极不情愿,她还是慢慢半蹲,把剑丢在了地上。
元敬阳使了个眼色,耶律宓暂时放下弓,往前走了几步扶起了崔宣雨。崔宣雨从小娇生惯养的,没挨过骂没受过打的,哪里吃得住辛秀的一脚,现在她捂着腹部,闭着眼睛眉头紧锁,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元敬阳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喝问辛秀:“你叫什么?我好给你的墓碑刻字。”
“误会,我们一定有误会!”现在换陈文溙赔着笑脸说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