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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官是我们经世派的,我带了他不短时间,他只能是失误送错了。”陈靖绝批评道:“那人连此等大事都不懂得小心对待,你看人的眼光不怎么样啊。”陈文溙唯唯诺诺:“父亲教训的是。”

    待他们父子俩的教育暂告一段落,韩侂胄道:“既然此事只是寻常的工作失误,并没有过多的内幕,那就不再提了。韩某前来还有第二件事,乃是关于潇湘社的。”

    陈文溙眼睛中闪过一道光,他自认为当年距成功只差一步,却功败垂成,因此他对“潇湘社”三个字一直耿耿于怀。

    “以社治社。”韩侂胄道:“韩某目前只是想出了这四个字,但具体应该怎么做,并没有一个完整的计划。”

    陈文溙摇头苦笑道:“此法我曾试过,最后确实是成功整治了军社,只不过整的是买马社。”

    “蠢!”陈靖绝一个字的点评,振聋发聩。“买马社当时不过三万余众,善战者不足六千,又在襄阳骄奢淫逸惯了,整日醉生梦死,即便在襄阳局部范围内人数上超过潇湘社,最终又怎么可能敌得过他们?”

    “那父亲觉得应该怎么办?”陈文溙诚心求教。

    陈靖绝只说了十六个字:“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陈文溙往后一仰,把后脑勺架在椅背上抬头望着天花板,陷入了沈思默想。

    陈靖绝又点拨道:“这种事情,难道忠义社不该领个头吗?他们百万人真打算混吃等死啊?”

    单从规模上来看,真正有实力与潇湘社对抗的军社,不就只有忠义社了吗?

    “父亲,忠义社的情况比较复杂。忠义社虽有百万余众,但他们并不是铁板一块。靖康年忠义社初兴起时,是由河东十余个巡社联合而成的。建炎南渡,这近二十个巡社为太上皇大军殿后,有一半留在了北方。而跟着南渡的,除了梁兴所率的一社数万人曾跟随岳家军北伐再次留在中原外,其余都驻在了两淮两浙,流连与江南风月c不思进取,渐渐与寻常人无异,就连刘锜将军曾经带领过的游击军一系也变得差不多了,不信的话可以看看如今忠义社名义上的总社主刘焱,他就是刘锜将军的曾孙。”陈文溙分析的很到位。说白了当前忠义社人数虽多,但早已不是当年的忠义社,这群义士的后人饱受酒色侵蚀,已然丧失了父辈祖辈的血性与斗志。

    “既然南方忠义社靠不住,那北方忠义社呢?”

    “北方忠义社?哈——”陈文溙哑然失笑:“北方忠义社还存在吗?”

    隆兴北伐失败后,朝廷明面上和暗地里都已不再支持任何抗金行动,北方忠义社在孤立无援的境况下(复辽军就无视吧),经过二十多年的剿杀,没人会相信他们还存在着。

    “在,他们一定还在。”陈靖绝道:“五胡乱华,尚不可族我汉人;十二部女真,又岂能断我脊梁?”

    陈靖绝决然道:“那就让他们南归。”

    韩侂胄没想到这个瘦小的老头竟有如此大胆的想法,慌道:“此等大事我们说了不算,须得探探皇上口风。”

    “还用你讲?”陈靖绝丢给他一个蔑视的眼神,而后对儿子道:“溙儿,你虽赋闲在家,可皇城司内还有几个朋友。往后能不能再回到和他们同样的位置,就看此事办得如何了。”陈文溙惊道:“父亲当真要让北方忠义社南归?”

    陈靖绝目光犹如两把寒锋,冷视儿子,一字一句道:“不是我要让北方忠义社南归,而是朝廷要让他们南归c社稷需要他们南归。如果打不回去,起码要守住大宋这仅存的半壁江山。”

    陈文溙咽了口唾沫,时常挂在脸上轻佻戏谑一扫而空,他坚定地点了下头,说:“孩儿明白了。”

    陈靖绝还补充道:“此外记得,今时不同往日,忠义社南归绝对不可能像辛弃疾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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