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齐肃卿执行公务期间遭到歹人袭击,死伤数名公人,他却不怒反喜,嘴里还说着什么“这回我看你们还有什么招”,令元敬阳深感诧异。齐肃卿只让他赶紧将书信交给狄万英,并未加以解释。
元敬阳一头雾水地回到了静江大仓,找到狄万英将信给了他。
狄万英将信一揣,奇怪地问他:“元兄弟,与你随行的二位娘子她们是否无恙,怎么没和你一同回来?”
这个问题倒没想过怎么解释,元敬阳稍加考虑,骗他道:“邢木瑶和骆庭光二人受了风寒,十天半个月也恢复不过来,我让她们回平江了。”
“喔,”狄万英也未加追问,而是询问了另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天你在货船底舱找到的黑木匣子现在何处?”
“那个啊——”元敬阳迟疑了。他寻思:我带着齐大人的书信给狄兄,狄兄也并未觉得奇怪,好像这事理所当然就该发生的一样,怕不是他藏着事一直瞒着我。哼,你有事瞒我,我也瞒你。于是元敬阳道:“那晚我落入江中后溺水了,还是邢木瑶把我捞上来的,那时候匣子早就不知哪里去了,搞不好沉到江底了。”
“是么?”狄万英心有顾虑。本来答应徐五要拿回匣子的,若不是刘荣临阵脱逃,此事理当顺利完成。现在刘荣受了处罚,可匣子还没回来。目前还好对付,难保过个几日,没有哪个有心机的人偷偷在背后对徐五说自个儿的坏话,说玄影门或是万羽堂的人将东西藏起来了,届时已经产生了裂缝的联盟会彻底分崩离析乃至对立。
狄万英问:“徐五如此关心那只匣子,想必匣子里的东西对他或者对他的客人极其重要。元兄弟你再仔细想想,会不会落在哪儿了,现在找兴许还来得及。”
元敬阳摇摇头:“确实是我溺水的时候就不见了,如果要找,只能去江底找了。”元敬阳心道:徐五手下的水鬼就算能耐再大,也不可能去张十一的势力范围内搜索东西吧。
“呣——”狄万英叹了口气,道:“好吧,此事我会以合适的方式告诉徐五。元兄弟你就先忙自己的事吧。禹先生这几日一直都很担心你的。”
元敬阳不禁莞尔,禹先生担心我?等他见到禹边云的时候,不禁怀疑狄万英所说的话的真实性。因为禹边云正悠闲地坐在门外一把椅子上晒太阳。
待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禹边云眼也不睁,就问道:“堂主回来了?”
“是我。”元敬阳脸色一沉,他返回静江大仓以来,都是自己找别人,一直都没人找他,这令他倍感沮丧。就连所谓的很是担心自己的禹边云都不睁开眼c站起来嘘寒问暖几句。
禹边云将舌头在嘴里来回转动几圈,润润发燥的口腔,而后继续闭着眼,从袖子里取出一样东西来。
“这是什么?”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元敬阳接过来一瞧——“我的娘呀!”他手不自觉一松,将一颗水玉球甩在了地上。
禹边云忙装作伸个懒腰,用宽袍大袖遮掩着将水玉球拾了回来。
元敬阳心神不定地问道:“这玩意怎么会到你手上了?”
禹边云这时才睁开沾满了眼屎的双眼,道:“什么叫‘怎么会到我手上了’,这东西一开始就在我手上。”
元敬阳略有些糊涂,稍微想了想才明白:“这是另外一颗?”
禹边云点点头,而后又摸出一张字条递给他。元敬阳狐疑地接过字条,读完后心底里生出些不满来:“我刚让邢木瑶回平江,她就把事情飞鸽传书告诉你了?”禹边云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进屋看会儿书去。”待元敬阳也跟着进来,禹边云方才揩去眼屎,一本正经道:“你可知那只匣子的收货人是谁吗?”
元敬阳摇了摇头。
禹边云指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