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罂的这句话中仿佛被轻戳一下,故作镇定走到架着外套的架后,动作迅速,悄无声息的把衣服换掉。
与此同时,纪琼罂也同样站起身,从袖袋中取出一枚精致小巧的白玉瓶子,待洛云舒搭好衣物后,随手抛给她。
洛云舒连忙接过,细看几眼,问道“这是什么?”
纪琼罂躺在原地未动,双目微阖,声音里也带了些倦意“点一些在火里,驱虫赶兽。”
药谷里的古怪药剂层出不穷,洛云舒心中惊叹,依言打开瓶塞,在火中撒了些粉末。
折腾了一个夜晚,洛云舒同样又累又困。
收好白玉瓶子后背对洞口,面对火堆和纪琼罂便欲睡下,但又觉得分外的不安全,斟酌几番,确定纪琼罂真的睡着后,她才蹑手蹑脚走到纪琼罂身后,躺下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洛云舒被洞外的鸟鸣声吵醒,迷蒙的睁开眼睛,顿时愣住了。
她居然在纪琼罂的怀里!
洛云舒心中尖叫,向后退了几下,才惊觉是纪琼罂伸出双臂,把她困在自己的怀中。
纪琼罂似睡得不安稳,眉头微蹙,洛云舒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的手,才发觉他的手冰凉,怕是身上也同样如此,此番动作恐怕是因为在外过夜体温寒凉,不得已才搂紧她。
洛云舒心中微有些愧疚,若不是自己执意要去碧倾林,纪琼罂一个名扬江湖的药谷谷主,也不用跑来跟她受苦了。
正在她思索之际,纪琼罂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怀中的洛云舒后,也是微微一愣,似乎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又闭上眼睛又睁了开来。
想不到纪琼罂清早起床如此呆萌的洛云舒忍不住轻笑起来,心中的愧疚被她被她暂时搁置一边,心情极好的笑道“早。”
纪琼罂缓过神来,有礼的收回双臂,坐起身,侧头对她缓缓笑道“早。”
说完站起身,道“我出去找些东西吃。”
洛云舒不敢再麻烦他,急忙站起身“别,我去吧,正好当做每天早上的晨练了。”
说着,伸一个懒腰,不容他拒绝的一溜烟跑了出去。
吃了一顿洛云舒打猎归来后,纪琼罂烤得极香的烧鸡,他们二人再次上路了。
一边往碧倾林走,洛云舒没话找话“谷主,你不回药谷了?”
纪琼罂道“肯定会回的。”
洛云舒满头雾水“那为什么还要半路跳车?”
纪琼罂有些无奈“叶先生……也就是我师傅不许我有这么远,可能是怕我跑了吧?”
洛云舒被他的话逗笑了,随口道“都是药谷谷主了,怎么可能抛下药谷跑了?”
话一出口,洛云舒便后悔了。
世人皆知药谷谷主纪琼罂为上任药谷谷主的私生子,于五年前被寻觅回药谷,三年学艺,学成后其父暴毙,便成药谷谷主,先不说其中有无名不正言不顺,篡位杀父的事,就说纪琼罂对药谷的感情,都不一定能有自小在药谷中长大的何晏来的深厚。
再者说他师傅叶先生一直拘着他不让他远走,洛云舒更有理由怀疑纪琼罂和药谷之间的关系不睦了。
纪琼罂看她满脸愧疚,似要道歉,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轻敲她额头一下,问道“你想什么呢?”
继而解释道“自我回了药谷后一直体弱多病,所以师傅才不让我擅自离开药谷。”
洛云舒不由得想起了昨夜他不同于常人的冰凉体温,转而担忧起来“要不我们还是回药谷吧……”
若是药谷谷主半路病重垂死……
洛云舒想象一番江湖上满是“药谷谷主心向红颜,离家出走却不幸重病”的桃色消息时,顿时一阵恶寒。
纪琼罂看她样子更加无奈“你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