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这一番翻江倒海,疼得寒霜汗毛直立,这一番长蹲差不多就有小半个时辰。寒霜再次站起身来,只觉得双腿酥麻难耐,扶着墙走走停停的一阵,当他经过后院北屋的时候,突然听到前堂人声喧腾,多年的惹事经验已经告诉了寒霜前堂定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这时,只见店门处内三层外三层围着看热闹的人们,姚李氏跟几个伙计正围着一个人。寒霜挤过人群,凑近了一看,是店里管事的老吴。
只见老吴鼻青脸肿的坐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扯的不成样子,还哭哭啼啼的。
姚李氏掐着腰问道:“你怎么这么个熊样,你师傅呢.....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了.......这是遭抢了还是抢别人了。”
老吴望了望那些跑进棺材铺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群,带着哭腔说:“师母,先把门关了再说吧!”
李姚氏抬头才意识到屋里屋外都是看热闹的人,顿时就觉得脸上无光,向店里伙计挥了挥手,伙计们会意,把看热闹的人群都给哄了出去,又把门板装上,今日歇业的牌子也歪歪扭扭的挂在了门外。
歇业做罢,店里的人又把老吴围在当中。老板娘李姚氏焦急的问:“快说,你师父呢,你们不是说一大早去到东郊看木料去了吗?”
“师父被人绑了,我这是回来找师娘拿钱赎人的”老吴依旧哭丧着说。
“拿钱,怎么回事,你师父让人绑票了?”李姚氏更急了。
“师父给绑在了绿柳居,那人开口就要白银500两。”老吴说道。
“500两,就是把咱棺材铺买了也不值500两。绿柳居?绿柳居是什么地方啊!”李姚氏一脸懵圈的说。
老吴不哭了,心虚的低着头手捏着衣角,也不说话了。李姚氏眉头紧锁,探寻的望着周围的伙计们。
“那是窑子,秦淮河边,烟花柳巷.....那可是烧钱的地方......”不知哪个伙计嘟囔着一句。
“啊......啊......我当你跟你师父去干正事了,你们就跑那种地方去快活啦,那老不死的总说我肚子里没货,跑那种地方,老娘肚子里怎么有货啊”李姚氏气急到极点,晕厥了过去。
“师娘,师娘.....”几个伙计赶紧去扶李姚氏。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凉水,不一会儿李姚氏才又清醒过来。
老吴唯唯诺诺的立在一旁不敢作声,平时嚣张的气焰这会儿全都没有了,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老吴,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李姚氏摆脱了搀扶的伙计,努力站立起来,尽量把口气放平和问道。
老吴想了想,说道:“那日跟师傅去清远斋喝茶,听隔壁的李掌柜说,绿柳居新来了一个叫净月柔的姑娘,美貌绝伦,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满京城的世家公子都为一览芳华而投掷千金,老爷心痒,也想去长长眼,今日借故去谈生意顺便去了绿柳居,好容易才排到师傅去会那净月柔,谁知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横查一脚,说要包净月柔七天七夜。师傅气不过,就要跟那公子理论,谁知那公子甚是蛮横,骂师傅是下贱的糟老头子,师傅就上去跟他厮打,谁知那公子带了好些个家丁,把我跟师傅暴打了一顿,还把师傅绑在了绿柳居花庭的大梁上。说师傅把他的衣服给扯破了,要拿500两银子来,方肯罢休。”
老吴话刚说完,姚李氏两个大耳光就已经上去了,老吴脸上本就有伤,这一下更是疼得嗷嗷直叫,在地上打起滚来。
“让你师徒俩不干好事!让你们去喝花酒.......”姚李氏见老吴在地上打起滚来,更是生气,跑上前去又在老吴的肚子上猛踢猛踹。众人赶忙上前拉劝,只有寒霜趴在不远处屋角的棺木上托着下巴看热闹,咧着嘴嘿嘿直笑。
一会儿李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