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个表情,我怎么那么想踹他一脚呢?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对他们说。
“你有喜欢的人吗?”一个不同的声音传来过来,孟尧突然说了句话。
这个问题还真让我有点儿猝不及防。
“这”我说:“这不在问题范围内。”
我耸了耸肩。
我其实有一个喜欢的女生,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她,她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是男生的人,除了我家人和现在这几个人之外。
那是我高中的同学,当时我十七岁,本来应该是男生发育的时候,但我仿佛没有发育期一样。声音没有变,喉结也很小,其实那个时候我也有点儿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个男的了。
那个女生是我的同桌。
我们学校管的比较严,男女生不能同桌,如果都是单数的话,就一个人一张桌子,不允许男女坐在一起。
所以我就和那个女生同桌了,又因为我们俩成绩和平时表现都不错,所以一直都没有调开,坐了三年的同桌。
跟同一个人坐在一起三年,大多数情况下,还是有点儿可怕的,毕竟大家都比较熟,我也怕她发现我的真实身份。
但是女生的心思还是比男生要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发现了我男扮女装,但一直都没有说出去,到了毕业才跟我提起,我感觉她在学校的时候可能只是怀疑,想毕业了向我证实,我坦然告诉了她。
出乎意料的,她没有告诉任何一个我们从前的同学,连她玩的最好的几个女生都没有说出去。
这让我感觉在她面前很放松,总是以伪装者的身份在众人面前出现,永远一副提防着别人的姿态。终于有一个人,让我可以以毫无防备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我当然是倍感珍惜。
毕业的那个暑假,那是我们关系最密切的两个月。我们在一起无话不谈,她成为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我有什么事都会告诉她,我们一起去酒吧,一起出外游玩,做我们认为最开心的事。
我觉得我喜欢上了她,当时认为那很正常,毕竟我被一个女孩儿吸引并没有什么问题。
“不能告诉我们吗?”樊策问。
“哇这个是我的私事好吗?跟我是不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没有关系吧,能不能问点别的。”我说。
我看看孟尧,他显然已经没了兴致,又重新开始闭目养神了。
唉,其实也不是不能告诉他们,只是这中间还发生了些事,我也不想再提了。
“好吧,那你说说,你是怎么过来的吧?”孟翟问。
“好啊,我是怎么过来的,这个问题还真是问对了。”我说:“要说我来这里的原因,那可真是哔了狗了啊。”
“嗯??”
“额刚刚那只是个感叹而已,别当真。”
然后我就把我到这里来的过程告诉了他们,顺便还跟他们解释了什么是大学,什么是照片,什么是警察。
看来我当初决定装失忆是对的,要不然我就算把舌头嚼烂了,也跟这边的人解释不清楚。
这个正常,就像孟尧他们跟我解释心法这些东西的时候,我也理解不了,毕竟我对这个世界也是一窍不通嘛。
“你来的过程还真是奇怪啊。”孟翟说。
“对啊,这还不是你们老爹安排的?”我白了他一眼。
“我当时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哇,那么担心干嘛?谁会故意害你啊,你又没跟别人结仇。”孟翟笑着说。
“那可不一定啊,我没跟人结仇,也不一定没人害我啊,你们觉得那个跳楼的男生会跟谁结仇呢?从那么高的楼掉下来啊,那得多大仇啊!”我说。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