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祁向她一一介绍我们,并且说了我们的来意。
“孟氏。”她起身向我们行了个礼:“真是失礼了!”
“没事,你注意身体。”孟翟过去扶住她说。
“听闻璇玑与玦是孟氏两大宝器,我家祖上也是以制乐器为生,但家祖愚拙,未曾望奇人之项背。”她慢条斯理地说。
这话让人听着是真的舒服,知书达礼,言语有序,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按她这么说的话,孟氏的琴就跟她家先辈没有什么关系。
我看看孟尧,但他并没有注意到我在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家是灵希城的吗?”我问她。
“嗯。”
“那你与夏家主是怎么认识的?”
“这”她犹豫着。
“你们非要问这个吗?”夏祁的语气中明显带着怒气:“除了这个之外,还有别的要问的吗?没有的话就恕内子体弱,不奉陪了。”
“没有了,我们也只是简单问了些问题罢了。过两天是你们的大喜之日,我们也不想来扫兴。”孟尧抬起头说:“还祝百年好合。”
“多谢!”
夏祁一直将我们送到了离来夏氏两条街的地方。
“就到这里吧,夏家主日理万机,不劳烦了。”孟尧说:“告辞!”
“嗯?啊,不劳烦,不劳烦,应该的。要是孟兄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还希望后天能来喝杯喜酒。”
“一定!”
我们看着夏祁消失在视线内。
“好奇怪啊。”我说。
“怎么奇怪啦?小可爱,脑子又不够用了?”孟翟调笑道。
“就你脑子够用,那你倒是给我说说啊。”我朝他翻了个白眼。
“他说谎了呗!”
“他?谁啊?”
我当然知道有人说谎了,问题是说谎的是谁?夏祁还是许巍。
“许巍啊!”孟翟说。
“你怎么就敢肯定是他说谎呢?为什么不是刚刚那个人?”我摊了摊手。
“我们现在回去就知道了。”他故作神秘地说。
他刚说着,孟尧就已经开始往回走了。
回到客栈,迎面就看到了在门口等待的樊策和吴忘。
“你们在这儿干嘛?”我问他们。
“那个”樊策结结巴巴地说:“那个许巍他”
“他怎么了?”我真受不了他磨磨唧唧的。
“他醒不过来了。”
“死了?”
难道就我们出去这一会儿,还得夏祁就派人来灭口了?
“没有死,有微弱的呼吸,但非常微弱。而且身上也没有伤口,不像是跟人打斗过。”吴忘说。
“让我看看?”
我来到许巍旁边,看到了熟悉的一幕。曾经,落泽也是像这样一直沉睡的。我走近一看,真的不要太像。
“落泽?”我下意识叫了一声。
“不一样,我是因为中了蛊才沉睡的。”落泽说:“他这个跟沉睡还不大一样。你探探他的呼吸。”
我将手放到他的口鼻前。
这一探,可真的吓到我了,要不是之前吴忘告诉我他的呼吸非常微弱,我刚刚都以为他死了呢。
“这这不是沉睡吧。”我说。
这是重度昏迷啊,会不会是有人下毒了?有的毒药是会使人重度昏迷的。
“对哦,这不是沉睡。”孟翟故作神秘地说。
“那是怎么回事?”我问。
“傀儡。”孟尧说。
“傀儡?”傀儡我倒是知道,但许巍是个活生生的人啊,跟傀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