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吴熙的戒心,这样问其实就是想喝酒了。
吴熙见火候差不多了,就让人端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酒菜,打着哈哈,开始喝酒。
确实是好酒,刚才的饭食已经让他们有些吃惊了,普遍干旱之下,还能有如此高质量的军粮供应,看来这小子还是有些手段的。
吴熙上的酒都是高度数的酒,没几个回合,两人说话就有些大舌头了,反观吴熙,还是一脸的淡定,脸平常,没有一丝的变化。
心里暗暗佩服。
吴熙已经习惯了高度数酒,自然不在话下,他们还以为碰见了高手,害怕喝醉丢人,忙说有事,站起来走了。
还是信了吴熙的话,究其原因是吴熙的态度诚恳,说的都是没了江山社稷的话,不由得他们有质疑,如果有质疑的话,一顶大不敬的帽子就会扣下来,谁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犯错误,即便吴熙说的不是真话,为了一个人丢了自己的饭碗,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古人计算得失的法子个后世没有多少区别,只要触及到自己的利益,尤其是生命安全的时候,义无反顾的抽身,很干脆,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意思。
“朱大人啊,你的两位好朋友刚才来看你来了,听说你朝不保夕,匆匆的吃了口饭,就回去了,走的时候还带了我给他们准备的好酒。”
吴熙来到牢房,端了一壶酒,想和他喝一点。
“果然是惺惺作态,给他们赚了那么多钱,不知道捞了多少好处,童大人已经掳去了老夫的官职,算是对百姓有了交代,怎么,难道你认为杀了老夫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朱勔本来想说他们内部人放弃营救他的,话锋一转,就变成威胁的话,吴熙觉得这个人很难缠。
“朱大人直到现在依然执迷不悟,这么多年的官算是白当了。”
吴熙一脸轻松的说道。
“此话怎讲?难道你真的以为你能杀了老夫?”
吴熙摇着头,摆着手说道:“且不说方腊就是冲着你来的,是要杀了你而后快,就算是被你祸害过的百姓也会把你千刀万剐,正好今年大旱,你的肉正好充饥。”
“哈哈哈哈……”
朱勔笑的很大声,对眼前的这个小子的勇气大加赞赏,随后说道:“小子,你想的太天真了,老夫是圣上钦点的造作局供奉,杀了我就等于是打了官家的脸,光这一条你就担待不起,再说了,我大宋朝刑不上大夫,即便是要杀老夫,也要圣上的批准才行,你不会真的以为,把老夫请到这里,五花大绑就能动用私刑了?”
斜插在墙上的火把肆无忌惮的燃烧着,就好像吴熙心里的那团火,朱勔大声的笑着,同样笑的肆无忌惮,绑在手上的铁链随着他身体的摆动哗啦啦作响。
吴熙黑着脸命令身后的狱卒给朱大人松绑,朱勔的笑声更甚了。
外面侯着的伙夫听到了里面击掌的声音,端着盘子鱼贯而入,盘子里面放着精致的饭菜,还有一壶吴家精酿的二锅头。
军营里的伙夫都是精壮的汉子,画风看上去不是很美,但是菜做的绝对一流,尤其是那道凉拌豆皮,简直传承了吴熙的全部精华,有过而无不及。
猪肘子,猪脸,拌腰花,花生米,样样俱全,凡事和猪有关的东西,全部上了一遍。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那瓶酒,那才是真正的精华所在。
朱勔从架子上被放了下来,到底是养尊处优的身子,一夜的折磨,在放下的那一刻几欲跌倒在地。
强撑着身子,笑嘻嘻的摸了一下手腕,就坐在桌子上准备开吃。
刚拿起筷子,好像想起了什么,放下了筷子,捋了捋凌乱的头说道:“既然要放人了,在这里吃饭就不合适了?”
牢头凑过来,大马金刀的一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