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让全现场的观众都笑出了声。
反应过来的苏言顺着氛围,露出个惊喜的笑容。他站起身,路过卢奕群和林楠,从左边的通道上了颁奖台。
拿到沉甸甸奖杯的时候,苏言还有点没回过神。上辈子他演过无数个角色,连提名都没有,这辈子头次触电,就拿到了奖杯。虽然只是个最佳新人,然而在一群同时期的优秀演员中,能拿到这个奖已经是对他最好的肯定了。
苏言俯视着台下众人,灯光闪亮,他站在最高也最明亮的地方,看着台下众人,他刹那之间明白过来,为什么那么多平日里镇定自若的大腕,站在台上时却忍不住热泪盈眶。
演艺不易,得奖更难。
苏言理了理情绪,在李朝歌询问他此时的感受时,将先前准备好的稿子背了出来:“非常激动,也很兴奋。当初知道自己入围最佳新人的时候已经激动过一回了,没想到更加激动的还在后面……”
“感谢窦导给了我这么好的表现机会,感谢评委,感谢我的粉丝们,当然,也感谢我的女神李朝歌!”
苏言和李朝歌相视而笑,台下顿时纷纷起哄,恨不得直接喊“亲一个”。
主持人适时走了出来,问了苏言一些诸如“朝歌给你颁奖时感觉怎样”之类的问题,就放他下去了。
第二十六届金鸡百花奖在掌声中圆满结束。
窦导虽然没能拿到最佳导演,但是一部文艺片提名四个奖项,拿到三个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因此虽然遗憾,却并不耿耿于怀。
苏言和窦导一行人道了别,带着钱多回到了自己的套房。
原以为又会是叫好不叫座的上映一周,罕见地拿到了五千三百万的票房,窦导大喜,因而给前来参加颁奖典礼的苏言几个人,都订了总统套房。
钱多将苏言脱下来的西装外套小心翼翼地挂了起来,听书朦说,苏哥身上那套定制的西装,比他半年的工资还多。
苏言扯松领结,又将同色的马甲脱了下来,准备回房间洗澡。他刚拐进套间里的卧室,就听到了淅沥的水声。
“钱多。”苏言喊了一声。
“苏哥,怎么了?”钱多听他声音有点不对劲,连忙跑了过来。
“别过来!”苏言听到脚步声,整个人下意识绷紧了,“你出去,另外开间房睡。”
钱多其实在看到卧室门口,被主人刻意扔在地上的西装外套时就停住了脚步,他应了一声,弯腰把那件明显比苏言的大了个码的外套捡起来,抻直褶皱,和苏言的挂在一起。而后带上钱包,苦逼地告别了还没来得及温存的总统套房。
浴室里,苏言被按在墙面上,后面是冰冷墙壁,前面是火热的滚烫。他如同身处冰火两重天之中,不由自主扬起了形状优美的脖颈。
厉铮臂膀紧紧扣住他的腰,在摇摆起伏中低头咬了他一口。
*初歇,苏言蜷在厉铮臂弯里,懒洋洋地开了腔:“怎么今晚过来了?”
厉铮亲了亲他汗湿鬓角,低哑着嗓音说:“看到你的短信,就有空了。”
“哦,”苏言似笑非笑地斜了他一眼,没等说出什么阴阳怪气的话,厉铮已经意随心动地吻住了他。
“晚上时间还很长……”
昏黄又温暖的灯光被按灭,金色的奖杯孤零零地立在桌角,映着窗外才飘落的白色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