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侯勾了勾唇角,微微的笑着迈进了屋子。
宋氏望见他忙起身来迎,欢喜的道,“侯爷怎么来了,昌平公主这是走了?”
永定侯点了点头。
姜婉心里一跳。
待到用完膳,姜婉才找到机会跟着永定侯去了外书房。
“父亲,昌平公主是来寻周公子吗?”姜婉有些不安的问道。
“你既然知道,何必再问。”
“可,周公子如今在耿大夫处,他身子太差,昏迷许久还未醒来,就算要离开恐怕也。”
永定侯抚额,他就知道这个耿秋是个坏事的。
让他救人,他就弄出乌龙来。
虽然永定侯心中已经猜测,可猜测不等于是,这下,他想装不知道都难了。
“他怎么病成这样,那日见他,他还好好的能言善辩。”永定侯心里默默的道,那日伶牙俐齿的胡说八道,可一点看不出来有病,活该,就该病不起身,敢咒他的阿婉,就该如此下场。
姜婉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只是听耿大夫说,他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没有办法补全了,如今只能保住最重要的器官让人能够活着,活得好好的是不成,只能是赖活着。
永定侯叹了口气。
“他不醒,我可不敢把他交出去,他那母亲,就是一个夜叉,若是知道他如此,定然闹上门来,我到死无妨,可不想她碍着你们的清静。你这几日好好去看顾一下他,等他醒了,就立刻送了他回去,我可不想他死在这里。”永定侯气呼呼的说完一段话,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姜婉应了是,行礼退了出去。
她离开外书房,心里记挂着周子曦的病,不知不觉又顺着墙根进了凝魂居的后院子。
这日天气不是很好,有些要下雪的样子,云层很低,压着一切似乎都有些灰蒙蒙的看不清。
姜婉进了耿秋的院子才发现,不远处的房子似乎点了许多灯,各色的灯或者挂在树上,或者挂在檐下,玉兔,仙女,猪,羊,狗,龙,牡丹,芍药,月季,玉兰,纷纷的灯,真的比元宵节的灯会还要热闹许多。
她有些惊讶。
这是谁弄的?
怎么想到弄一个灯会在这个院子里?
姜婉抬脚进了正屋,一眼就看见耿秋肥胖的身子趴在八仙桌上认真的正在分药。
她不敢扰了耿秋的神,只能四下瞧了瞧,寻了一个靠窗的榻歪斜着坐了,侧着身子从窗户口往外往院子里的灯。
“认得这些灯吗?”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姜婉背后传来。
她背心一冷。
一种不好的感觉顺着她的背心往上爬,就好像一条阴冷的小蛇,吐着小舌,刺刺的冷滑。
姜婉僵硬着一声不吭。
“你当然不认识,你怎么会认识了?这些灯你大概还是第一次见吧,可看出特别之处?”
姜婉努力去看,可灯就是灯,灯还能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些灯同元宵的灯会没有区别,不过好像更小一些,元宵的灯都好大好大,热别的喜气,可这些灯,透着精巧,可也似乎有些小了,最大也不会超过两个拳头,最小的更是小的好像小孩的拳头一般大小。
“这些灯比较小,因为这是小孩子编制的,小孩子都喜欢小巧的东西,自然灯也是要小的才喜欢。我很小的时候就会编这些小灯,因为有一个女孩儿喜欢,她总是说她的灯都要一样。可灯都一样了,那怎么好玩了,所以啊,我就想到了一个主意,我做了好多灯,各种各样的,可这些灯都有一处是一样的,那是一个秘密,只有我和她才知道的秘密。”
说话的人似乎有些累,他停了停,吐了一口长气,半天才继续道,“你恐